齐墨现在只想回去,回到他的阿意身边。

    他捧在手里怕碎含在嘴里怕化的人受了这么多委屈,为什么还要和这些人虚情假意,永远都不见他们才好,都滚才好,死了才好。

    这么恶毒!

    什么人之初性本善,通通是假的。

    齐墨跑回来没看到人,他当即心更慌乱,“谢予意。”

    “在这。”他正铲着玫瑰花旁的土,这朵玫瑰本就脆弱,再加上无人照料,坚持三年本就不易。

    手里的东西齐墨不想管,什么他都不想管,他冲过去把谢予意拉起来,用袖口一点一点擦干净手上的泥,小心拍打身上的灰尘,然后慢慢搂住了他。

    齐墨反而像需要安慰一样趴在了他脖子里。

    “哭什么?”虽然没有声音,但脖子里的温热明白地昭示齐墨在伤心。

    为他的阿意而伤心而哭。

    “我心疼。”

    谢予意没想到会得到这么直白的回答,他直言不讳。

    爱意贯穿了心脏。

    “得到你想要的反应了没?”

    “得到了。”

    “相对于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或是惊慌失措逃跑,你更希望看到我为你喊冤是不是?”

    “是。”

    “我都对你这么好了还要怀疑我。”齐墨舔去被泪水滑过的肌肤,他知道以他的傲气,绝不会要一个被强迫的爱人。

    今天要是他表现有一点犹疑,谢予意就会毫不留情把他抛弃。

    他做的出来,他一贯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