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推开天涯海角的店门,萨姆尔.霍兰德正站在柜台前。

    「血腥查理会召集所有人手,你一个人挡不住他们。-」他朝柜台里说。

    「无所谓了,」老板站在柜台里,正从柜台上的纸盒拿出一发发拇指大小的霰弹,装进手上端着的霰弹枪中,「为了今天,我已经准备了两年,如果血腥查理能送我去见我的家人,我会很感谢他的。」

    「您的家人会希望如此吗?老板?」王万里说:「-还是我要说,江天树先生?」

    「你们来做什麽?」萨姆尔望向我。

    「我们是来帮忙的。」我将手上提着的大号旅行袋放在柜台上,发出碰地一声响。

    「待会这里会被人包围,你们手无寸铁-」

    我拉开旅行袋,cH0U出一把短管霰弹枪。

    「对方是职业的毒枭,你们没有作战经验-」

    窗外闪现人影,我转身举起霰弹枪,朝窗户扣下扳机。

    窗玻璃随着一声爆炸迸碎,霰弹的冲击力让外面一个身穿夜行衣,手上拿着冲锋枪的家伙往後弹了老远,摔倒在地。

    窗外的夜sE中立着至少七八个身影,看得出手上都拿着家伙。

    王万里一把提起旅行袋,推着江老板跟萨姆尔进了厨房。

    四周响起一连串火药爆炸的声音,模糊得像蒙上一层雾的窗玻璃、陈旧的卡座跟柜台瞬间迸裂瓦解,浓厚的烟雾滚滚涌入,填满周围的每一寸空间,还夹着火药燃烧後的酸臭味。

    我将霰弹枪压到腰际,接连朝前方S击,打完子弹後跟着钻进厨房。

    王万里拿着一把用手扳动杠杆上膛的史宾塞1865卡宾枪,伏在厨房中央的不锈钢调理桌後,不时探头朝後门S击,多了好几个弹孔的门板传来喧闹声、中弹的哀嚎跟咒骂,夹着好几声枪响。子弹飞过灶台和桌面,不停击碎另一侧墙上的瓷砖。

    手持制式点四五手枪的萨姆尔跟江老板躲在楼梯旁,倾听楼上的脚步声,抓住空隙放枪。

    「枪法不错。」看见王万里每次开枪,後巷就传出闷哼及哀嚎,萨姆尔说。

    「小时候在加拿大的牧场,」王万里拉动扳机护弓上的杠杆上膛,「晚上经常有狼群跑进羊栏。」

    「狼可不会拿着全自动的冲锋枪,」我侧身闪过一排子弹,「老板,二楼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