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本来就困顿,如今总算把这小厮送走,清策终于能回去补个觉了。

    这一睡又过了晌午才被叫起来。如果不是怕清策饿着,碎月也乐得让她好好睡久些。饭桌g脆被抬到清策的小厅。

    “还是不见白穗吗?”

    两人虽然是主仆名义,但自家府邸也没谁敢来拘她们。平日自然都是四人一起吃饭。

    唯独今天冷清,白穗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清权也走了。四人少了一半,难言的空荡。

    思念这东西不像狂风骤雨,来的匆匆,下完即止。

    它往往更是像掉落在床上找不到的针线,一眼看不见,却Ai在你毫无防备时,偶然扎你一下。叫你懵懂,叫你难受。

    恰如此刻,满桌佳肴堆砌,照样赶不走一片寂寥。

    碎月也不太好受,但总归藏得深点。

    “小姐若实在想他,飞信问问不就好了。”

    清策吃了两口就没胃口了。长长的睫羽半遮半掩。难受得隐隐胃疼。

    “我试过了,他法力尽失,回不了消息……只能等。”

    那小厮走后她就发了传音,又是认错,又是让他赶紧回来。

    如今一觉睡醒仍不见他。

    要么就是跑太远了一时回不来,要么就是他还不想回来。

    先头说怕是被人逮走,倒也只是玩笑话。他武力高强,凡间能这么悄声无息把他抓走的怕是还没出生。

    左不过就是被她吓跑了,清策越想越是心肝痛。

    不就喝醉了随便说他两句,怎么就这么大脾气!

    “那贼兔子向来脾气不好,但也没听说他记仇。凡间没处收留,总会回来的。”

    清府这头碎月尽力安慰着,那头又是另一幅景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