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黑石室内传来怒吼声。

    “那个怪物竟然还活着……竟然………”

    披着鲜红大袍的人用力捶着石壁,上面众多石块纷纷砸落入水中,溅起几丈水高。

    一旁的几个穿着暗红袍子的人头抵地跪着,等待发落。

    “贱种…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去死……”

    叶清楣终于发觉习字之路仍漫漫,刚站起来,却一下子被拉了回去——卫凛的腿压住了她的衣服。

    幸而她反应迅速,抓紧桌角撑住了身子,但另一只手却因惯性搭上了他的肩。卫凛也是一惊,手扶上她的细腰。

    她的长发落在他的肩上,耳下铃铛轻轻摇晃个不停。他的呼吸忽地落在她的面上,又热又痒。

    叶清楣第一次和一个异性离得如此之近,纵然在她看来他还只是个孩子,蹭过他呼吸的那片雪颊上却莫名染上一抹红晕。

    卫凛看到她鲜少露出的错愕目光,心中居然起了想要捉弄她的念头,他的掌很轻很轻地掐了一下她的腰,几乎察觉不到的轻,他却感觉到了她轻轻一颤,唇角忍不住想要上扬。

    叶清楣没察觉到他的小心思,不自在地轻轻咳了声,皱着眉借着他的肩使力起身,语气也严肃了几分,“继续写。”

    只是那抹可疑的红却迟迟消不下去,她自觉脸上发烫,便转身离开,或者说是逃开。

    卫凛拾起笔点了好一会,浸得那几张纸都黑了个透,才慢吞吞地开始写。

    月沉在桌案上添了几块新糕,见叶清楣匆匆忙忙地进来,心里几分疑惑。

    叶清楣思忖着什么,喊住了正要走的月沉。

    “那两人都遣回去了吗?”

    月沉垂首回头,“今早就打点好让她们回去过年了。”

    “月沉,你在生气吗?”这几天月沉见到她便低头,脚步加快离去,纵使叶清楣接受情感的能力比常人弱,也感觉到了她的不寻常。

    “为什么?”

    月沉抿唇不言,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少主不该把灼莲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