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霁远没拆穿他,这人可是社长,不可能没看过他填的入社资料,上边年龄专业甚至出生年月日全都写得清清楚楚。

    “谁说的?你不是知道我住哪儿么,今天还坐了我的车。”江霁远故意停了会儿才说,“我屌多大你也知道。”

    “……”姚宗薏压下眉,“能不能别什么话都说?”

    “哎哟,这会儿不就我俩么,有什么不能说的?”江霁远勾唇哂笑,“干嘛?别告诉我你听了会害羞。”

    他才不信姚宗薏听不得这种荤话,他俩一个随便带陌生人回家,一个随便跟陌生人回家,谁也别说谁。

    “我不是个会害羞的人。”姚宗薏说。

    江霁远不置可否,通常情况下害羞可以理解为怯生怕丑,也就是自卑,像姚宗薏这样的,外貌家境各方面条件都很优越,确实哪点都和自卑沾不上边。

    他又想起自己脑洞大开断章取义,以为姚宗薏是出来卖的少爷,现在想来当真是荒谬绝伦。

    “这样,那我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江霁远说,“名字你已经知道了,年龄嘛,你多大?”

    姚宗薏斜他一眼,说好的自我介绍,怎么还没讲两句就又变成采访他了,他答:“二十二。”

    “那我比你小三岁。”江霁远接着说,“我没什么特别的兴趣爱好,”他想一点说一点,“家里条件还行,但肯定没你家牛逼,我妈是开美容院的,我爸也做生意,办了个小厂,主要做大理石加工。我是独生子,我妈二婚嫁的男人是个丁克,我爸也一直打光棍,所以我没有弟弟妹妹。”

    姚宗薏无言,没想到江霁远的自我介绍会详细到这种程度,他差点以为自己在相亲。

    江霁远还在说:“我妈对我管教特别严,尤其是学习方面,我之前是一中的,大学是纯文化课考进来的。”

    姚宗薏很意外,他还以为江霁远是艺体特长生呢,毕竟那张脸看上去更像个校霸,而不是学霸。

    “我这人吧,被管束久了反而一身反骨,越不让我干什么我就越要干什么,高三的时候还谈过恋爱,一直到毕业才发现我被她绿了。”江霁远冷笑了两声,自我揶揄道,“所以就不相信爱情喽。”

    姚宗薏仿佛听了个笑话,转过头问:“确定是你被绿?”

    “怎么?难道我长得很像会绿别人的吗?”江霁远不乐意了,“你怎么以貌取人呐?”

    那是他初恋,他当时可是掏心掏肺的对人好。

    姚宗薏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你长成这样怎么还会被劈腿啊?”

    “我又不是天下第一帅。”江霁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