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下班?我有事找你。”午休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嵇一将信息发给老弟。

    这个弟弟并不是亲生弟弟,是嵇一小时候在一条漆黑巷尾捡到的,那时候躺在红布里婴儿的脸和他手掌差不多大。

    虽然多年流浪生涯让嵇一已是千疮百孔但是他内心深处对世界的善意还没有被完全消磨掉。

    所以他抱着婴儿来到了福利院大门口,他深知仅凭自己本事是无法养活五岁的自己以及嗷嗷待哺的婴儿的,得靠别的力量。

    所幸福利院接纳了被父母遗弃的“亲兄弟”二人。

    现在对于嵇一来说吃饭在一定程度上很痛苦,咀嚼带动还在生长着的脖颈处肌肉不说,周围时不时投过来的注视也让他压力倍增。

    作为一个在薛家工作多年的保镖,大家几乎对嵇一知根知底,作为beta脖子上缠满绷带的情况本就少见,更别说腺体位置上渗出来的血迹以及前几天少主的发情期。

    传言甚嚣尘上,但没一个人敢向当事人询问真相。

    吃了几口麻辣鸡丝拌饭,嵇一就收到回答“下午六点,我去庄园找你。”

    找我?你确定?嵇一心里提出质疑,但却回答“好,我宿舍见面。”

    “你要说多久?”

    “十分钟。”

    “好。”

    继续吃几口饭,嵇一又收到了信息。

    “嵇一,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学校去外省学习交流选上了我!大概这周周天走!要不要我们周六见一面?”

    收到李青青消息的嵇一心脏钝痛,他该用什么感情面对青青呢?先辜负感情的是他,他没有任何立场来和她对话。

    “周末都会有工作,等你回来我们抽空见一面。”生硬的语言是嵇一面对李青青少有的,但他不得不这么做,对待感情他做不到手起刀落,只能用最痛苦的慢性死亡。

    回完消息后,嵇一就将手机扔进夹克口袋内,自暴自弃不想再看手机一眼。

    傍晚,嵇一坐在床沿双手撑在大腿上抱住脑袋,他还没有组织好语言怎么给老弟说。

    “咚咚咚”“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