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墨甩开黏黏糊糊的钦远,冷冷横他一眼,表示自己知道了,别舔了。

    “那来叫一声?”钦远晃了晃手里的紫米芡实糕。

    虞墨动了下喉结。

    薄唇微张,嗓音是远山雪般的冷,带着环佩泠泉的清,倚着优雅淡然的音色,慢慢编织出薄薄的二字:“钦远。”

    毫不夸张的说,钦远被那么多人叫过名字都毫无感觉,却在当下因为虞墨的一声呼唤而觉得下腹微热,有细碎而酥麻的电流突突地在他下身窜来窜去,又顺着脊柱直上脑海,轰然炸成旖旎暧昧的火花。

    好听。

    钦远一手拈着糕点,一手忍不住捏揉了下虞墨的腰身,他低头啄吻对方的耳尖,哄着:“再叫一声。”

    虞墨愈发不耐烦地甩了下脑袋,冷冷道:“不吃了。”

    “吃吃吃。”钦远笑眯眯地把芡实糕送到虞墨嘴边,亲自去喂这位祖宗一样的俘虏,“张嘴,尝尝。”

    虞墨其实也很喜欢甜食。

    从前操练指挥新兵的时候,空闲下来的律诃时常会差人给他送来专供大将品赏的甜点,虞墨一开始还会受宠若惊地询问律诃是怎么回事,但在律诃坦白说自己不喜欢甜点后,虞墨便自然而然地把这当成了为大将分忧的工作进行下去。

    钦远私厨所做的甜点与律诃送来的甜点味道不分伯仲,各有出彩之处,虞墨吃东西的时候不爱说话,垂下眉眼顺从地小口咬着钦远手上的点心,乖得令人发指。

    钦远头一次见这么乖顺的虞墨。

    ——要是能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钦远心痒痒。

    ——

    吃过东西的虞墨半垂着眸子,坐在钦远大腿上懒倦地打盹,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钦远早在回来的时候就觉得他今天乖巧顺从得有些离谱,现在更是如此。

    至少从前的虞墨不会这么不设防地吃钦远给的东西,也不会在尚有意识的时候蜷在他怀里打盹。

    想是这么想,钦远还是搂住他的俘虏,跟着虞墨一起在温暖的室内寻找零星的睡意。窗外暴风雪有了变小的迹象,但依旧肆虐,可这不影响敌对的二人依偎在一处,状似甜蜜地搂抱犯困。

    说实话,钦远不是很困,也没有下午补觉的习惯,只是室内安静、怀中乖顺,宁谧的氛围将他推向虞墨,于是便不自觉地贴着这个Beta微微阖眼,享受着不可多得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