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停在钦远面前,正闲闲看着终端战报的钦远抬了抬眼,神情淡然地自言自语道:“我们虽然强攻一城,却也中了那小指挥官的计策,现今伐柯军队被困城中……情况不妙。”

    来者一袭简洁优雅的白色风衣,手中还提着别致的小药箱,听闻此话,他轻轻推了下镜框,银白色的眼镜链随之摇晃:“少将,我只是一名随行军医罢了。”

    钦远状似随意地笑了笑:“我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雪都虽胜在地形,却输在实力,拿下只是时间问题……喏,蔚蓝,你的病人在那。”

    顺着钦远的目光,蔚蓝转向卧室里那张大床,床边的青年赤身裸体地昏死在那,除却满身被虐打的痕迹之外,其手腕脚腕还被铐上了又紧又重的枷锁,在项圈之上,是一副典型的雪都人的面容,小巧、精致,潜藏着覆雪的国度所孕育出的独特清冷。

    蔚蓝的身形微微一顿:“他是……”

    钦远颔首:“是。”

    来自雪都的指挥官已经失了在战场上那份从容与自信,他甚至连昏迷后的动作都不能自己掌握,而被钦远摆出适宜玩弄的姿势——脚腕被铐住,膝盖却被人恶趣味地分开,那属于虞墨的秘密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袒露在另一个陌生人眼中。

    看其腿间的湿润程度,应该是在昏迷后又被钦远摸弄了很久。

    蔚蓝轻轻瞥了眼这位恶劣的少将,快步走向虞墨时,语气里带着细微的不悦:“您应该在病人昏迷的第一时间叫我过来。”

    “下次一定。”钦远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目光却如鹰隼般犀利地扫过终端传来的前线消息。当初如果不是虞墨领着一支敢死队诱敌深入,他们伐柯的这支精英部队也不会头昏脑涨地攻入敌城。

    而今,虞墨这支队伍虽然被俘,但伐柯的精英队在敌区更加不好过。

    钦远微微眯眼,盘算着生出恶劣而歹毒的一计。

    “他什么时候能醒来?”钦远问。

    蔚蓝思量片刻:“或许,明天。”

    “太迟了。”钦远从沙发上起身,“今晚零点前,我要他务必醒来,醒不过来,你就提着脑袋去见中将吧。”

    “……很难。”蔚蓝委婉地拒绝,“现在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

    “这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钦远动作利索地披好大氅,“零点前,带他到地下审讯室来。不用给他穿衣服,牵着狗链就行。”

    蔚蓝握着一支注射剂,颇为无奈地看着准备离开的钦远:“您对我的要求可真是越来越高了呢。”

    “毕竟,你要对得起伐柯第一军医的名头。”钦远瞥他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还有,管好你的嘴和手,说了不该说的,动了不该动的,你知道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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