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墨是被咬醒的。

    睁眼时阳光都已爬满卧室,显然快到了中午,刚回来不久的钦远压抱着他,正反复在虞墨的后颈上舔咬。

    “……”

    虞墨将眼一眯,沉声静气,而后将手肘用力向后一捣,却撞了个空。

    钦远闪避了一下,将人压得更紧,把属于Alpha的信息素一股脑地标记在虞墨腺体上,顺手还捋了捋青年精神奕奕的性器,含糊地笑:“刚睡醒就这么大攻击性。”

    虞墨自从被带到钦远身边后就没有穿上过衣服,但钦远却戴着副贴合掌心曲线的皮质手套,那不同于皮肤的触感有些发涩,却使他的那根翘得更高了。

    “滚开。”

    刚睡醒的虞墨嗓音低哑,却依旧含着凛冽的寒意,他强行捉住钦远的手腕,大臂带动小臂发力,想使巧劲将其甩开,谁知巧劲没使出来,反而被钦远逮住手指,结成一个死不要脸的十指相扣。

    “宝贝,我们可是在雪都国花前接过吻的恋人。”重新把虞墨标记过一遍的钦远显然心情极好,他握着对方拼命挣扎的手指,轻巧地亲了亲那愤怒到泛青的指节,笑眯眯地用另一只手揉他软腰,“你看,要不要叫一声老公来听听?”

    得寸进尺。

    过分至极。

    奇耻大辱。

    这对于钦远来说算是情趣的调笑,在虞墨听来却是背弃信仰叛离雪都的侮辱,两国激战正酣,舍生取义者都在前线慨然献身,而他纵然带着小队诱敌深入,却不幸被俘,被俘也就算了,还在这被逼迫着跟敌人十指相扣,甚至被要求叫出那样怪异的称呼。

    一直以来都只是以冷淡神情示人的虞墨,突然像是被激怒一样卡住钦远的手,紧接着,青年不顾形象地扑在两人的十指结上,恶狠狠地咬住对方的手指。

    “……”

    钦远用另一只手迅速捏住了他的腮帮子。

    被捏开的虞墨死死盯着钦远,呲出的一排小白牙凌厉得很,像是非要把他咬死不可。

    “……手套,是用韧性极佳的材料做的,会把牙崩坏。”钦远捏着他的两腮,悠闲地告知,“嗯,虽然把牙崩下来以后,口交会变得舒服,但我还是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呸!”虞墨用力甩下钦远捏着他的手,冰冷锐利的目光扫了眼两人的十指相扣,又直直射向钦远,一个字一个字地重重咬出,“你不配。”

    短暂的沉默中,悠闲懒散的神情渐渐在钦远脸上消失不见,而后有若有若无的暴戾在男人眼底烧起,几秒钟之后,他动作轻柔地展开手指,一根一根的,慢慢放开虞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