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意识回笼的时候,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肿胀的眼皮睁开。

    他浑身都疼的要命,像武侠片里面被碾断手筋脚筋的废人,稍微动一动手指都麻烦,只好先瘫软着,用眼睛在目之所及的范围内打量这陌生的房间。

    看起来应该是酒店的套间,林雁皱起眉头,他迷糊的思绪在意识到这是酒店之后惊醒,昨晚失去的记忆如同回流的潮汐一股脑涌现。他突然明了,自己这么破败的身体,是因为遭到了男人的蹂躏,腿间强烈的苦痛异物感,是…

    “唔嗯!”

    羞耻和无助席卷而来,林雁几乎是下意识就咬着嘴唇想要爬起来离开这里,他红了眼眶才勉强把上半身撑起来,腿却像是没了知觉,好不容易迈下床去,却根本支撑不住,整个人席卷着被子直接栽在了地毯上,搞成乱七八糟的一个小卷。

    烦死了…糟糕透了…

    林雁眨巴着眼睛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但酸痛又让他根本爬不起来,最糟糕的是耳边传来门锁的响动,他不用抬头都知道。

    自己满身痕迹的始作俑者。

    他回来了。

    “怎么掉地上了?”

    余霖倾本来在书房,从笔记本小窗的监控里看见小猫醒了,在走过来的几步路里,林雁就把自己搞成了这样。

    他伸出手想抱人起来,林雁却下意识往反方向缩了缩,像害怕危险的小流浪猫,可怜兮兮地抬起头,露出乱糟的刘海和一双水灵的眼睛。

    差点一眼就把余霖倾看硬了。

    男人闭上眼缓了缓,在意识到林雁不愿意接受自己的触碰之后也没有强求,干脆蹲下来降低两个人之间的差距,歪着脑袋看他闹别扭的小孩。

    “怎么了宝宝,”他甜腻地笑道,“昨晚上是你缠着我不放。”

    “你胡说!”

    林雁掉了滴眼泪,他一下捱不住哭了出来,辩驳的语调又气又急,匆匆啜泣着倒吸气,还是控制不住带着哭腔的控诉声。

    “我没…呜…没有…你这是…嗬…呜…是强奸…”

    男人闻言挑了挑眉,看起来倒是是毫不在意这样降罪的字眼,反而站起来绕过他,在客房的吧台机接了杯热水,盘腿坐回林雁面前,举着玻璃杯问他。

    “要不要喝点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