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医生,最近你太太每次夜班之后都来接你呢,不会是在查岗吧?”

    刚刚换好班,两名护士簇拥着经过,短发的那个有些害羞,扎马尾的那个大大咧咧。裴殊也不计较,淡然笑笑,说着“是呀”走出大门。

    白sESUV在拥堵的沿河路上走走停停。

    李玫宇望一眼他闭目养神的面容,趁着红灯替他摘下了眼镜。裴殊从无意识的薄觉中缓缓睁眼,看见是她后,安心地松了一口气。

    “最近宁粤在打包行李,你休息的时候也过去帮帮忙吧。”

    “好。”他答应着,“他的房子是要租出去吗?”

    “是啊,我们有两个新人马上来报到,说是想合租。”

    裴殊点着头,却见她言语间神sE复杂,似乎有心事。

    “怎么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难以启齿吗?”

    “不是我……”李玫宇在手机导航上来回切换着两条路线确认时长,却根本没走心,“就是雀雀,你说她总是跑去宁粤那里住……有没有……”说罢她叹气,“没什么。”

    “你是说有没有ShAnG?”

    裴殊问,她却不答了。

    “孤男寡nV,又不是两块木头,”他打开车窗,任由热浪将车内的凉气冲散,“我觉得你是时候开诚布公地跟她谈谈了,有些事情也得你来教。”

    碎步穿梭在客厅一个个敞开收纳的纸箱间。

    一个跨过炎炎正午的长觉过后,李蓝阙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将自己的床单薄被折好挪到沙发,她在床底发现了周衍留下的礼物。

    她觉得现在已经平静到足以开启了。

    “舅舅……”拖出箱子,她席地盘腿坐下,“你什么时候开学?”

    与她一墙之隔,何宁粤踩在脚凳上,正将书柜顶部成套的JiNg装本取下来。被她一问,第一反应不是自己要开始新的生活,却心算着她还有多少天该高考了。

    “b你晚。”

    瞎C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