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点,楚翎嘴角不自觉地勾起,还在回味小朋友晕乎乎答应做他伴侣的样子,漫无目的地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调着台。他一条腿垂落在地上,另一条腿自然地弯曲搭在沙发上,身形慵懒地靠着沙发背,像一只餮足的大猫。

    屋里的暖气开的很足。荀泽只穿着一件白T恤,上面画着粉红的派大星,下身只有一条浅蓝色的大短裤——都是楚翎偶然翻到的以前穿过的旧衣服,现在用来给荀泽当做睡衣和居家服。

    荀泽此时站在男人的面前,挡住了他看电视的视线的,正好是那双洁白修长的大腿。楚翎目光扫在那双形状姣好,修长笔直的大腿上。他早就发现,这孩子没有太多的体毛,也不知道他的私处是不是也干干净净,像个没发育的雏呢……

    “先生,”荀泽的话打断了男人越来越肆无忌惮的想法。楚翎现在已经把荀泽当成自己的所有物,自然放肆许多。

    “嗯?”荀泽不自觉绞着自己衣角的小动作没有逃过楚翎的眼睛,他一副全然不觉的样子,老神在在地看着荀泽。

    “我刚刚想起来一件事,如果我们要做伴侣的话,这件事我必须如实告诉您。”他的脸越来越红,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窘迫。

    “我……”荀泽咬咬牙,看起来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衣角被他白皙的手指扯得皱巴巴:“我是个双性人!”

    荀泽闭上眼,“我的身体是畸形的!”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完这句话,他有些气喘,满脸通红。

    完了,荀泽心里想,我这样的怪物,怎么配站在楚先生这样优秀的人身边。

    时间回到刚才,他正打算去洗个澡,理清混乱的思绪。脱下裤子时,他才想起自己忽略已久的特殊器官。

    从小,母亲就再三叮嘱他,不可以让任何人看见尿尿的地方,他只以为母亲是让他注意基本的身体隐私。

    直到父亲离开的那晚,父母在激烈的争吵中,十岁的小荀泽被父亲指着鼻子骂:“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小贱种,白长一张好脸,下面还多个勾引男人的逼,跟你妈一样不知羞耻,畸形的玩意儿,丢老子的脸!”

    后面他们怎样,荀泽已经记不清了。总归那个男人从此一走了之,再也没回来。

    只是他这才知道,自己是不正常的,父亲厌恶的脸和恶毒的谩骂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自此为这套女性器官感到自卑和羞耻。他习惯了下意识忽视身上的小穴,仔细留意自己的声音和外貌有没有出现女性化的特征,好在自己除了多出一张穴,并没有更多特别的,也从未来过月经。

    他也想过等自己有钱了就去做手术变成一个单纯的男性,后来忙于照顾母亲、挣钱凑医药费,他逐渐忘记了这件事。现在想到自己以后要做先生的伴侣,才想起自己有个畸形的身体。

    楚翎一直没说话,静静等待荀泽说完。从他把荀泽带到酒店“惩罚”的那个夜晚开始,到后来抱着坐轮椅的荀泽吃饭睡觉,楚翎都没有跨过那条界限,并没有看过荀泽的下半身。

    听到荀泽说自己是双性人,楚翎才想起,之前在酒店抽完荀泽脚心,当他解开绑着少年的吊绳,在少年腿失力分开的时候,楚翎看见他的内裤濡湿了一条细长的痕迹,现在看来,那应该就是他的女穴。

    楚翎拉回思绪,伸出双手环住少年的腰,温柔又不容拒绝地把少年拉向自己。

    荀泽被拉得重心不稳,踉跄着倒进男人怀里,两只手撑在楚翎的胸口上,一条腿跪在他大腿外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