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太晚了,买不到车票的。”林舒晴背着那把吉他,瘦弱的模样多少显得可怜。

    他语气凶成这样,林舒晴反而笑开了,因为这才是她熟悉的褚珂。

    褚珂看她不怕反笑,拧开门把手,将门踹开走了进去,门板砰的一声砸在墙上,震动时抖落了不少灰尘,他语气淡漠:“那就拎着你的东西,滚到大街上睡也好,随便你。”

    林舒晴没接这句话,她先是小心翼翼地挪到了门边,试探X地问:“在那之前,我能进来喝杯水么?”

    见褚珂没有关门,林舒晴便拽过行李箱,快步跟着进了屋内。

    她心跳扑通,顺手把门带上,不给褚珂任何可以丢她出去的机会。

    褚珂见她这样,将东西和钥匙甩在茶几上,啪的一声,“我看你是想找Si。”

    林舒晴没有反应,眉眼低垂,只要能让她赖着这里不出去,多挨几句骂也没什么。

    可出租屋b她想的还要小,进门就是一张单人床、沙发和小茶几,家具并不多,拥挤得连张闲凳子都放不下。

    窗台上放着几盆小绿植,但因为缺乏悉心照料,早就枯Si了。

    床板底下全是喝空了的啤酒罐,上面被单和男人衣物都乱糟糟地堆放着。

    她怎么也想不到,褚珂过去五年里都是这么过来的。

    林舒晴站在狭窄的过道上,她背着吉他,拖着行李箱,在这里看上去很多余。

    褚珂霸占了唯一的沙发,大喇喇地张着腿,她不好坐床上,就只能继续站着。

    他打量着她,眸光晦暗,半晌才开口:“你来南城g什么?”

    其实答案就在嘴边,可她不敢直接说,林舒晴怕下一秒真被褚珂丢出去,她低下头:“我过来找工作。”

    褚珂戏谑一笑,“你最好是。”

    “这里消费不高,如果找到工作的话,除去开销,我还能攒下来一点钱。”林舒晴如实道。

    褚珂手里m0着打火机,盖子打开又关上,连说话的语调都慢了下来,“林舒晴,你会连工作都找不到?”

    在陇县那种小地方,翻不出b林舒晴还要更能吃苦的小孩,因为学习不错,高中时学业繁重还给人当过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