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依依抱着试卷的胳膊收拢了些,声音更弱了:“你,是和展颜在谈恋Ai吗?”

    喻淮怔了怔瞳孔,定定地望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些,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其实不难猜,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投去注意力。喻淮的视线总是追随着展颜,他鲜有的情绪浮动和对于学习以外的关注点都在那一个人身上,再愚钝的人都能猜出个大概。

    见他不言语,更没有否决。

    罗依依铆足了勇气,抬眼看向他,“喻淮,你不觉得你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吗?她那个样子,你为她搭上未来,不觉得很扯淡吗?”

    喻淮脸sE从对她出言不逊的错愕猛地落入Y沉,他肃声道:“她,我,我们,很好。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说出这种话,但我们的确非常好。”

    他不买账,罗依依很是难堪,但她不介意把话说得更直白些:“她那样的人,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孙哲言和她那么暧昧,他们是一丘之貉啊。她对你示好你就觉得是真心喜欢你吗?她长得那么..........就,一看就知道不会安分和你走下去的。”

    喻淮着实想笑:“长得好看是她的错吗?是你用来抨击她的理由吗?你未免也太肤浅了。”

    他一个字都听不下去了,转身就走。罗依依几步追上前,还是不Si心地劝道:“喻淮!不是我肤浅!你难道没听到他们传的话吗?孙哲言是真的!”

    “她和孙哲言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喻淮深深的眼神笔直刺向她,保持最后的理智说道:“我们一直都很好,以后会更好。大家都是同学,亲疏有别很正常,但请你不要再胡乱猜忌展颜的人品。”

    喻淮回到教室的时候,表情还有些许凝肃。

    展颜盯着他低垂的眼角弧度,没寻到半点笑意,她小声问道:“怎么了?又被老班压榨了?”

    “没有。”他敛了敛神,在桌肚下抓住展颜的手握在掌心里,“老班让我下周在誓师大会上发言。”

    “啊.........这么快就要誓师大会了。”展颜若有所思道;“那岂不是要喊家长来参加?”

    喻淮点了点头,“下周一,下午停课举行誓师大会。”

    展颜不禁担忧,赵澜是高龄产妇,妊娠反应特别严重,在家吃不下睡不好吐个没完,还隔三差五地去医院报道,恐怕她没法来参加了。

    周日的时候,展颜踌躇了许久都没能对着躺在卧床休养的赵澜说出学校的事。她思来想去决定还是算了,有没有家长参加都不重要,只是个流程形式。

    誓师大会这天,学校给高三学生放了半天的假,提供足够的时间给家长老师交流G0u通。

    展颜叼着x1管坐在教学楼下的长椅上,和同样没有家长陪同的陈颖婕当起了门童雕像。

    两人的脑袋从校门口涌进的人群辗转到熙熙攘攘的楼梯口,来来回回了好几个回合,陈颖婕终究是兜不住了,唉声叹气抱怨:“哎,我俩跟留守儿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