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的话,恐怕是永远也等不到了。

    算了,还不如没有。

    祝真擦了擦无用的眼泪,阖上眼皮,平日里不笑也显得甜美的娇俏容颜浮现浓重的悲sE,右手不甘心地紧紧攥住水果刀。

    她知道她资质平庸,b不得封绍那样走一步看三步、深思熟虑的成熟老练,可她这样的普通人就活该像只蝼蚁一样,可笑地挣扎,然后失败地去Si吗?

    她不清楚陷进这系统的玩家到底有多少,如果是从1开始排序的话,算到封绍已经有庞大的五百人之众,这么多无辜的人里,又有多少已经Si去,或者像她一样正在等Si呢?

    凭什么啊?!

    祝真前所未有地爆发出强烈的恨意,旋即又更加难过地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她要Si了,被活埋而Si,缺氧,窒息,脸sE很有可能变得青紫,舌头也会吐出来,Si得一点儿也不好看。

    真taMadEC蛋。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真切的声音砸在她头顶。

    这一次的距离很近,近到祝真无b确定,绝对不是幻听。

    她吃了一惊,挣扎着坐起,呼x1因紧张和缺氧而难以控制地变得急促,满头是汗,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位。

    是谁?

    “砰砰”又是两声,一大块木板掉落,正好砸中祝真的脑袋。

    她却顾不上喊疼,只呆愣愣地仰着脖子,仰着脸,看着上方。

    新鲜的风钻了进来。

    她大口大口呼x1着,肺部的疼痛立刻得到缓解,眼前也变得清晰。

    她看见,在黑透了的夜空底sE下,一轮又大又圆的hsE月亮挂在树梢,几点疏星点缀着身形高大、恍如天神的男人。

    那男人穿着大红sE的中式袍褂,眉目英挺,气质清和,手中却拿着一把和他的模样十分不搭的沉重斧头。

    他紧抿着嘴唇,看见祝真圆溜溜的眼睛里还泛着活气,这才轻舒一口气,低声问道:“祝真,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