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亡的威胁远去,祝真的话也多了起来。

    “绍哥,不是说夜里不能出门的吗?你是怎么出来的?还有这些——”她指指他肩膀上背着的军绿sE工具包,“我白天打听过,村长对各种刀具管制得非常严格,你是从哪里弄到的?”

    封绍也肯耐心地一一回她:“趁着铁匠不在,翻到他院子里拿的。至于住处窗户上的栏杆,有工具的话,卸掉并不算困难。”

    他的语气里带了几分歉意:“祭礼是十点半结束的,我原来打算在一个小时之内打个来回,将你和李承救出来,没想到村长安排了十几个壮劳力值守,直到十二点才散,所以耽搁了会儿时间。”

    安排值守,想来是为了避免献祭男nV的家人私下里违背村规,将他们偷偷挖出来。

    村长的谨慎与毒辣,由此可见一斑。

    事实上,若不是Y差yAn错之下,李承先行服毒自尽,给祝真留下了足够多的氧气,祝真绝对挺不到他赶来救援。

    封绍挖土劈棺的时候,其实根本没抱什么希望,做好准备开棺之后,看见两具活活闷Si的尸T。

    从这个角度来看,祝真既不幸,又幸运。

    可这些话,却不适合放在明面上来说,平白害她难受,挑起于事无补的负罪感。

    祝真沉默了会儿,跟着男人走进芦苇荡里。

    临近河流,朦胧的水气扑到脸上、鼻腔,凉沁沁,Y冷冷的。

    她打了个寒战,轻声道:“绍哥,你为什么要救我?这两天我看你不和我说话,还以为……”

    还以为他是要冷眼旁观着,看她如何Si去,却原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脚下的泥土浸了河水变得松软,一脚踩下去便会留下个深深的印记,封绍回头望了望,缓行至祝真身后,一路用工具碾平,遮掩行迹。

    “我不希望任由系统摆布,浑浑噩噩地和同类自相残杀,直到某一天遇到b我更强大的对手,荒唐地Si在什么陌生的地方。”他看祝真行路艰难,几次差点摔倒,伸手扶稳她,不费吹灰之力地跃到旁边的歪脖子树上,砍了条手臂粗细的树枝,又细心地用刀子将枝杈修好,递给祝真,“至于你说我不理你的事,人多眼杂,保持适当距离,会更安全。”

    他低头看了祝真一眼,清冷的月sE中,那一双华光潋滟的眼睛却似乎总带着人X的温度:“难道你不是这么考虑的吗?”

    祝真忽然觉得赧然,犹豫了一会儿,老老实实答道:“没有,我怀疑你要g掉我来着。”

    “……”被她的直白噎了一下,封绍停在芦苇丛的腹地之中,用脚踩塌一圈茂盛的j杆,铺成天然的地毯,示意祝真坐下,“从现在开始,你在村民们的眼中,已经是个Si人,自然也不需要再受他们那些规则限制。因此,你b我更加自由,做很多事情也更方便。”

    “绍哥,有事你吩咐。”祝真闻弦歌而知雅意,坐在他对面,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