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Ai上她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是这段关系里永远的输家。

    两人站在楼梯的转角,侧身相对,身边的楼梯一个向上延伸,一个向下,光影交织在中间。

    光从一楼敞亮的客厅里透上来,照亮了林疏的背。先她一步上楼的林歌转过身,弯下腰来,逆光的脸庞有些发暗。

    林疏手指发力,抓紧了扶手,脑海里还在盘旋着他刚刚说的那句“你是在心疼我吗?”

    他用的是疑问句的格式,但是话语间的轻松笑意明晃晃地表达出当下愉悦的心情——根本不用问,她肯定会心疼他的。

    无论出自什么身份。

    她垂下眼帘,思绪转动,不让他看见自己此刻的眼睛。他也不急,耐心地等待她的回应,还很善解人意地牵住林疏的手腕,把她带到自己的一边,“站在台阶上说话很危险”。

    光天白日,他们就这样在一楼上二楼的转角处站着,楼上无人,楼下还断断续续传来一点交谈的声音。虽然两个人依旧保持着礼貌而不让人误会的距离,再怎么看上去也是兄妹之间在亲近地对话,但林疏却无端觉得,他们这个时候与昨晚也没有差别。

    林疏还未给昨晚那场宵夜之旅定下一个合乎其分的名号,给它一个确切的、再难模糊的定义。于世俗的话来讲,他们做的这种事,一般叫“偷情”。

    但她并不想把这个词定义他们的关系,好像在把两个人的亲密,形容成一晌贪欢的刺激,需要瞒天过海,冒天下之大不韪,才能得来的足以书写的凄美故事

    。就算他们之间已经被她用分手两个字划上了一道冠冕堂皇的界限,但她却依旧对有关两个人的所有生出一种庇护的态度。

    虽然她有意识地回避,但心里也明白,不过都是情到浓时的半推半就。

    两情相悦,彼此相Ai。如果她不愿意他的靠近,依照她的X子,和他处在同一空间都不会接受。

    他会做什么,她b他还要清楚。

    林疏知道,昨晚由林歌开始,但一切都在她这里结束。她有千百种和他撇清关系的理由和借口,也有千百种手段让他为昨晚的“唐突”付出自己的代价——尽管他并不在乎自己会得到什么对待,他是个疯子,只要能够靠近她便可以把所有毫不犹豫地献出。如果他长着尾巴,那一定时刻向她摇尾乞怜。

    太过了解一个人也是一种难事。知道他所有的底牌,明知道他想要她坐在牌桌对面坐多一分钟就是赢,还是不忍心见他输。

    这时候打好牌坏牌都没有意义,他已经得到他要的了,至于这场牌的输赢得分,不过只是诱惑来者的套路。

    而她明知有鬼,却还是踏入了这场专门对她设的局。

    对他心软是他诱惑的第一步,他想要的b他表现出来的多得多。她越是觉得他可怜,他就有更多的砝码在她心上称重。

    b如,你是想要和他们出去玩,还是陪着我留下在家?我没有聚餐的安排,我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