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认错人了,我叫夏知许,不是你口中的宋如珩。”宋如珩慢慢将头扭回来,依旧嘴硬着,即便他因为在他的视角里他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挨了一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同辈的人都耳光而微微脸红也没有丝毫改口。

    林一隅没有说话,眼前的景象让他收了笑容。

    “放你在外玩了两个月,还真让你认不清自己身份了。”祁清席不怒反笑。

    “....”宋如珩心里也知道,对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一时嘴硬也没有任何用处,反倒还有可能惹怒面前这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恶魔。

    宋如珩也才真正开始仔细观察面前尊贵的男人,他穿着做工精细的白色衬衫,衬衫最上一颗扣子微微敞开,露出男人漂亮的锁骨。没有系领带显得更加随意,银色的长链从衣服里面伸出来,长链的最下端是一个圆盘,点缀着几颗星星的黑色背景和一只冲破黑色圆盘飞向天空的白色鸽子。鸽子喙最前面的位置镶嵌着一颗耀眼的红色宝石,像衔在嘴里的红玫瑰,也像一滴猩红到刺眼的鲜血。

    他知道,这个项链,是夜鸽会顶级权力的象征。也只有祁清席会如此大方不加掩饰的露出夜鸽会的标志。

    祁清席一身装扮低调却又格外华贵显眼。就连手上那个看似普通的镶钻戒指也是价值数十万美金的私人订制。

    “好看么?”祁清席看着眼前男人的那样不加修饰的目光,问道。

    宋如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表情上的失态,又慢慢垂下眼去。

    “宋如珩,你要是认不清你的位置,我不介意亲手教教你。”祁清席声音没有刚才那样的柔和,反而是一种冷冰冰的语气。

    说完这句话,祁清席就放下了玻璃门,站起身抬腿像外走去。只留林一隅和宋如珩在这,单向玻璃又缓缓升起。

    宋如珩的腿已经有一些麻木,好歹是宋家的大少爷,何时吃过这样的苦楚和羞辱。他双手撑地慢慢站起身,看着林一隅轻轻弯了下腰,便也想走出这个地方。

    “宋少爷,现在没有我的权限,你是打不开这层玻璃的。”林一隅依旧是两眼含笑的表情。

    “那林少能放我离开了么。”宋如珩眼里充满了不屑,他并不觉得能和祁清席处的来的人是什么好东西。

    林一隅对面前这个男人的表情和语气有一些惊讶,毕竟从来没有人会用不屑一顾的眼神看着他,“宋少爷,即便你是祁清席的人,也不代表你能惹祁家以外任何人。”林一隅并没有想要为难他的意思,还没说完这句话就放下了玻璃门。

    宋如珩走了两步又顿住了,开口道“祁清席的人?林少,还请注意措辞。”随后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地方。

    林一隅觉得十分好笑,看了他的背影几秒后就也离开了。

    宋如珩下了楼,站在酒吧门口,不只所想。

    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他身前,对她轻轻鞠躬,开口道:“宋如珩少爷是吗,请上车吧。”男人双手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看着宋如珩不解和敌意的眼神,男人又开口了:“是祁清席先生派我来接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