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看他的姿势,决定恶人先告状,“你想对我做什么?是不是想趁我睡着了占我便宜?”

    傅知寒淡淡打量了她几眼,“你有?”

    短短的两个字,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

    男人松开放在椅背上的手,慢慢直起身,看她的眼神似乎还带着几分不屑。

    时浅气得在他身后挥了挥拳,心想什么没有,她明明什么都有。大概是因为她在心里骂傅知寒的声音太响,后者侧过身看了她一眼。刚刚还嚣张的时浅摆出一个礼貌的笑容,假装无事发生。

    她赶紧下车,心里默默祈祷之后再也不会碰见傅知寒。

    车厢里重新平静下来,后座上静静地躺着一只耳环,在灯光下折射出淡蓝色的光芒。

    时浅睡觉前卸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少了一只耳环,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仍旧记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丢的。可能是去医院的路上太急了?

    虽然这对耳环不值钱,但是她特别喜欢的一对。算了算了……时浅觉得自己没必要因为耳环难过,赶紧躺到床上休息。

    之后的几天时浅都是抽空去看外公,惠鸿年虽然住院了但十分精神,要不是他单独住一个病房,这会儿估计已经跟其他人唠起嗑来了。他打开电视看了会新闻,看到时浅,虽然脸上止不住的开心,但还是说,“你工作那么忙来看我干什么?”

    “这两天没什么工作。”

    其实并不是没什么工作,只是时浅不能放着外公不管,她这两天要写的稿子还挺多的,但是回家加班也不是不可以。

    惠以云想倒杯水给她喝,拿起热水瓶才发现没水了。时浅接过来,“我去打个水吧。”

    烧开水的地方在走廊的尽头,时浅打完水过来,刚走到门口听到傅知寒的名字,脚步顿了一下。

    “你看小傅多靠谱,将来把小浅交给他我也放心,更何况我当初对他家有恩,他们不可能亏待小浅的。”惠鸿年叹了口气,“活到我这个岁数,真不知道哪天就没了,死之前还想喝一口小浅的喜酒。”

    惠以云用责怪的眼神看着他,“别乱说话。”

    “小浅从小就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我就想她后半生好好的,有个归宿,老了也有人陪。总不能像你当年一样,为了那样一个男人就跟我对着干,结果呢……”

    “爸……”

    时浅咳嗽一声,“你们在说什么呢?”

    两个人表情都有些不自然,惠以云尤甚,她说,“没什么,你过来坐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