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陈娇听着妈妈这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声音,感觉恍若隔世。

    她cH0U噎着说:“妈妈……我想回家……”

    “啊?这孩子说什么呢?”陈妈妈纳闷地问,“你不就在家吗?”

    ……什么?

    陈娇连呼x1都停住了。

    她用颤抖的嗓音问:“……妈妈,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啊,你说我在哪里?”陈妈妈没好气地答道,“你昨晚上在楼上乒乒乓乓的g什么呢?Ga0得你爸大早晨五点就给惊醒了。你不会是半夜在跳舞吧?”

    陈娇艰难地吞下唾沫,感觉喉咙发g。

    她再一次确认道:“你和老爸……在A市?我……我也在A市?”

    “是啊,不在A市要在哪?你睡迷糊了?”

    “……妈妈,先不说了,拜拜。”

    陈娇挂掉了电话。

    她看向几米开外的民宿。

    那两个和她一起坐着飞机来到福顺镇的人,和电话那头的人……究竟谁才是她的爸妈?

    而那个留在A市的“陈娇”,又是谁?

    陈娇订了机票,想要立刻飞回A市。

    顾不上其他,她拉着行李箱就赶往了机场,提早好几个小时抵达了候机厅。

    但随着登机时间的临近,她在候机厅里看见外面的雾越来越大,就连飞机的轮廓都渐渐消失在雾中。

    从候机厅望出去,白茫茫的大雾笼罩着机场,能见度极低,几乎看不清几米以外的景象,窗外的飞机也变得模糊不清,与白雾融为一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