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在这等着我!”程凤台拧起眉偏过头,强行压制着心中正在翻滚的怒火,沉着语气跟傻站在一旁的商细蕊吩咐了一句。

    出门告别姐夫,连嘱托都没怎么听进去,就急急忙忙的赶回了屋子。

    “商细蕊呢?”大眼一扫没看见人,程凤台眸子暗了一瞬,还抱着一丝幻想。

    “二爷,他走了,一分钱都没要,蔫头耸脑的就走了,对了,他还给您留了句话,说今个唱砸了二爷的堂会,下一次定赔给二爷!”

    “呵呵,他是不要钱吗?他是没脸要钱!”程凤台听着仆人这么一说,直接气乐了,伸手拽了拽脖间的领带,语气带着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韵味,“省省吧!我还敢让他赔?”

    【贰】

    程凤台心头憋着气呢,自然是不痛快,到了饭桌上,身旁的二奶奶说话还夹枪带棒,程凤台回想着商细蕊的所作所为,火气又上来了,随便扒拉了两口饭,一扬筷子就出了家门,走时还不忘揣着商细蕊落下的东西,掂量着找他好好算账!

    老远就看到了低头走路的人儿,赶早不如赶巧,程凤台眼眸一闪,伸手敲了敲车门,语气倒是不见波澜,“呦,这不是商老板吗?您这是干嘛去啊?”

    商细蕊被声音吓得一惊,回头看着车中的男人,语气在不经意间带着几分怂气,“程二爷,刚吃完,撑着了,遛遛。”

    “嗯,你确实是吃饱了撑的!”程凤台重复了一遍,让本正常的话白白生出了几分怪异,顿了顿,看着商细蕊还在傻傻的站着,直接抬手打开了车门,命令道,“上车!”

    商细蕊听着声,忍不住攥紧了手心,心中害怕,颤着声音问了句,“二爷,去哪儿啊?”

    “上车!”

    【叁】

    此时的北平已经入冬,冷风扫过细草,划过人的衣襟,商细蕊感受着车内的低气压,瞄了一眼身旁脸色阴沉的程凤台,生生打了个寒颤,只能躲闪的把目光转向车窗外。

    眼睁睁看着车子慢慢驶入无人的地界,纤长的手指紧紧捏着棉衣,等到了地方,商细蕊的嘴唇都有些发白,本打算赖在车上,装个睡觉的样子,没想到被程凤台两个字给激下了车,

    “不畏强权,虽死无惧”,商细蕊暗叹,自己今日可真要把这句话诠释出十成十了。

    【肆】

    “接下来我说的话,可算是交浅言深,希望你无论如何也要赏脸听一听。”

    “二爷您请讲”上来就是要跟自己讲道理,日常做事都直来直往的哪经过这个,商细蕊目光透着一丝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