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停车场,罗承坐在车里cH0U烟。魏皎习惯X地拉开后座门,才发现罗承是自己开车来的。行李便顺势扔到后排,换到副驾系好安全带。

    “怎么自己开车了?”问完,魏皎就捂严了衣襟,坏笑着戳戳罗承的腿,说:“该不会想找个地方车……”她挑挑眉,用表情说完后面的话。

    罗承不回应她的逗趣,正sE道:“江暮回来了。他现在在我家,等着见你。”

    魏皎收敛了笑意,说:“那就去吧。”

    两个小时前,罗承刚要出发去接魏皎,江暮就上门了,拎了瓶黑白狗威士忌,廉价的酒,但香气够足,不拘小节地如同他此时在罗承家门口手舞足蹈的模样。看样子是已经醉了,醉着就来了。

    罗承关上门,他就扭起来,40度的威士忌不加调制直接仰脖灌,晃着身子飞扬地叫:“我Y了邵维那老孙子一把!他伪造实验记录,让上面人以为研究有希望,白白给他拨了这么多年款,我从第一笔就在记,全给他T0Ng出去了。现在他麻烦缠身,那群官老爷不会咽下这口气的,你等着,马上就是铺天盖地的黑帽子了,得罪那群人,他这辈子完了。”

    邵尚谦那玩意写出来就是愚弄他爸的,他自己清楚,它永远不可能真正运行。只是他没想到,它跑了七年之久,他没想到他的好友会为他向父亲的复仇殉葬。

    江暮从沙发上跳下来,打开罗承的音响,放起了莫扎特的D大调嬉游曲。

    “你早就可以这么g,为什么时至今日才做这个决定?”

    江暮跳舞跳到一半,定格住,带着醉酒人的呆滞目光,他望着虚空说:“因为一个宝宝。”

    “宝宝?”

    “他叫慕谦,赵慕谦。不错的名字吧?徐家爸爸电话里告诉我的。晶晶说将来把他培养成计算机科学家,我说别急,慢慢来就好。”

    罗承完全不知道这个人在念叨什么疯话。

    茫然片刻,罗承蓦地笑了。当年江暮脸sE苍白跑到华悦找他,他出差不在,回来才知道江暮在楼下不分昼夜地等了40多个小时,终于守到他。

    江暮整个人七魂没了三魄,抖着声音说:“我求你,收下这个游戏,这是小谦的心血,我们没做完,但它很好,你看了就会知道。”

    那时他还一无所知,江暮也还不谙世事,只是慌乱极了,可怜透了,江家瑜不久后就得到一个机会,加入了国外一家知名研究所的新项目,他承担起了父亲的角sE。

    但无论如何不是真的父亲,所以他解不开江暮的心结,也不能阻止江暮任由邵维像提线玩偶一样摆弄。

    一曲终,音乐自动播放到莫扎特安魂曲,肃穆沉重的音乐声中,江暮静下来,在沙发上软软坐倒,捂着脸哭了。

    认识这么多年,罗承第一次见江暮哭。

    哭够了,他魂不附T似的悠悠坐直,呢喃道:“我想见魏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