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中间的那口穴此刻被情欲烧得通红,汨汨地在流水。它与须佐之男的面上表现截然不同,不仅不抗拒手指的入侵,反而像是家猫见到了阔别已久的主人一样贴着手指吮吸个不停,相当热情也相当可爱。

    水还是一如既往的多。八岐大蛇心下做出肯定。

    他非常满意肉穴的出水量,它几乎是一碰就湿了,像是蓄谋已久,只等着八岐大蛇用手指去敲开那扇欲望的门。八岐大蛇满足了这份隐秘的欲求,他曲指在穴里变着花样地插了很多下,把遮掩欲望的门捅得支离破碎。即便须佐之男已经开始不正常地颤抖,他仍然目不斜视,一门心思扑在要让前夫这张帅脸翻白眼流口水这件事上。

    最终白眼是成功翻出来了,可惜流口水企划遗憾流产,因为须佐之男强撑着支起身体,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八岐大蛇的脸拖拽到面前,不容拒绝地开始索吻。高挺的鼻梁碰擦在一起,互相扰乱了呼吸,薄荷味浓重的舌头追逐着八岐大蛇的舌尖缠绕,像是见到了盐块的羔羊,舔得八岐大蛇心里痒痒的。

    我应该一脚把他踹开,须佐之男迷迷糊糊地想。八岐大蛇违反了噤声的命令,理应受到惩罚,可他这会儿只觉得前夫的嗓音该死的动听,作乱的手指也没有很讨厌,相反他的身体其实十分满意这种内外都被填满的充盈感。当八岐大蛇身体倾倒,连带着架在臂弯上的腿也被拉得更开时,须佐之男下意识的反应是变得更兴奋而不是想要合拢双腿。

    这一切都这具身体早已被肏熟的证明。

    “要到了……嗯……我要……快放开!啊……哈啊……!!”

    嘴上叫喊着要八岐大蛇松手,可身体上却一点都看不出抗拒,他连意思意思伸个手阻拦都不愿意,依然是捧着八岐大蛇的脸亲个不停,接吻间隙漏出来的话不像抱怨,反而像是催促。八岐大蛇看在眼里,轻笑一声,加快了手指的抽插。

    光线晕染成斑点在视野里扩散,身体抑制不住地弓起,过电般的酥麻从穴心起步向着全身流窜,堵着发泄出口的手始终没有撤离,须佐之男就这么被送上了无精高潮。

    八岐大蛇手指抽出来揉了两把颤抖的臀肉,紧接着就又把人拦腰捞起,摆成一个跪趴的姿势,他嘴唇贴在须佐之男的脖颈,黏黏糊糊地舔吻。

    冷战般的氛围眼看着要朝破冰的方向发展,可惜祸从口出,八岐大蛇一句话让气氛又降到了冰点。

    “去得这么快,我们才两天没见吧?很糟糕啊须佐之男,我可是你的前夫……”

    是啊,你是前夫……须佐之男无端感到一阵烦躁。他们都心知肚明对方已成过去,就像燃尽的烟灰一样。

    即便离婚之后仍在藕断丝连,甚至肉体交缠的次数比婚内还要多,但离开了那一纸约束,八岐大蛇就是自由身了,他无权再去干涉前夫的私生活。当须佐之男看到那个美丽的身影时,他迟来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签署离婚协议的时候,双方都很干脆,没有苦苦哀求也没有互相怨憎,按照流程办完离婚手续后,他们紧接着就去开房了,美其名曰离婚纪念日炮。

    离婚纪念日炮之后还有第一次分手纪念日炮、第二次分手纪念日炮、圣诞节炮、因为忘了给前夫准备生日礼物所以干脆打一炮……一炮接一炮无穷无尽,以至于离婚后很长一段时间须佐之男仍然会下意识地把八岐大蛇划入自己的圈地范围。

    所以当八岐大蛇身边突然有了别人时,这份理所当然的占有欲就瞬间化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以及……不自知的酸涩醋意。

    柔软的金色长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五官精致却不失灵动,笑起来格外动人,红唇间夹着一支细长女烟,显得更为风情万种。俊男美女站在一起有说有笑,八岐大蛇的颈间还系着他送的领带,那是他送给前夫的最后一份圣诞礼物,虽然十几分钟前被他毫不怜惜地塞进了八岐大蛇的嘴里,此刻正皱皱巴巴地被晾在地板上,但当初挑选的时候,须佐之男是花了很多心思的。

    须佐之男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取消了餐厅预约,他决定临时更改行程。

    按照八岐大蛇的性格,一边与原主纠缠不清,一边物色性格更合拍的人来代餐并不是多么出人意料的事。或许某一天代餐就成了正餐,原主则彻底成为了过去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