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Kaiser征服的Ness在社交媒体上关注了他,天真地想着Kaiser不会知道他是谁。一夜之间,粉红小章鱼头像出现在Kaiser所有博文的点赞列表里,Kaiser的私信列表中多了一个天天发“喜欢你”“好喜欢”手动置顶自己的章鱼小狗。

    但让Ness感到绝望的是,他和Kaiser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Kaiser有自己的生活,他会逃掉不感兴趣的课和朋友去踢球、游泳、滑雪,放学后偶尔带着一群跟随者同堵住校门的不良团伙打上一架,他参与的派对邀请名单上永远不会有Ness的名字。

    Ness是乖巧听话、默默无闻的“好学生”。他曾经在放学后路过打群架的地方,被不小心卷入用棒球棍互相殴打的斗争中,痛定思痛的他选择把晚上的空余时间献祭给格斗锻炼。

    在朋友们没有举办派对或者计划外出游玩的周末里,Ness会去尝试Kaiser在社交媒体上分享的所有运动项目。至于其他时间,利用自己的知识去网上“打零工”,赚取房租和生活费,Ness从独居开始就深谙此道。

    Ness尝试过在学校内与Kaiser主动交流,但失败的经历让他介怀许久。

    偶然在某个课间幸运地叫住Kaiser时,他把十分钟前背好的台词忘得一干二净,盯着Kaiser的眼睛紧张得耳朵发烫。没等他断断续续地说完一句话,Kaiser就被朋友们团团围住,身旁的Ness没能加入热闹的人群。

    Kaiser与朋友交谈的同时,也用余光注意着Ness,但很快就被朋友们挡住了视线。

    失落垂下的手握紧后又慢慢松开,Ness快步走到桌边收拾自己的课本和电脑,圆滚滚的泪珠贴着脸颊在下巴汇聚,一颗一颗砸落在课桌上,没来得及降落的泪水被Ness用衣袖擦去,不甘和愤怒在他的大脑里叫嚣。沉浸在悲伤里的Ness没有注意到Kaiser投来的视线,不想再停留的他揉揉自己的脸颊后,迅速转身从后门离开。

    Kaiser永远是人群的中心,Ness在学校里找不到他一人独处的时候。他有想过尾随Kaiser,但这个行为很容易被认成变态。他必须找到一个更加合理的接近Kaiser的机会。

    但幸运的机会永远逃不开精心的安排。

    与Kaiser同年级的学生全都收到了Kaiser庆生派对的邀请。Ness难以置信地看着邀请信息中的每个单词,慌慌张张地打开拍卖网站,查看自己前不久参与的竞拍。他本想悄悄地给Kaiser送一份独一无二的生日礼物。

    庆生派对理所当然在Kaiser的房子里举办,一楼租给了同校的两位朋友,二楼是Kaiser自己的私人空间。

    Ness在包装礼盒上花了点时间,小礼盒被放在黑色连帽衫的帽兜里,他骑上自行车匆忙赶到Kaiser家前。

    客厅天花板上的旋转灯射出五颜六色的光,晃到了刚刚进门的Ness。本该摆在客厅中央的茶几被移到角落,和音响做了领居,上面摆满了蛋糕、啤酒和其他餐点任人取用。几个大沙发上都坐满了人,Ness只好端着自己切下的一块蛋糕去其他地方寻找可以短暂休息的椅子。

    出乎意料的是厨房里居然没有任何人,得以喘息的Ness坐在靠墙的椅子上,享用这块带有Kaiser奶油人偶的蛋糕。

    他从周围一口一口吃到只剩中间,把人偶周围的蛋糕消灭干净,留下它孤独地躺在纸盘中央。

    在Ness摆好盘准备拍照时,厨房外的女孩子们叫着“Kaiser”,并向Kaiser点点头问好。

    专注拍照的Ness以为是哪位同学进来找吃的,头也不抬地说:“食物都在客厅的茶几上哦。”

    “我是来拿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