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木屐,提着条肥鱼,你踢踢踏踏往家走。

    半道却下起了雨。

    虽说春雨如丝,但不遮挡就这样回去十有要被师兄念,你认命般叹口气准备蹬了木屐飞回去。

    “师妹。”

    人是念不得的,叶问舟撑着伞出现在不远处。

    烟雨朦胧,远处黛sE青山连成一片,白sE伞面上一支黑墨桃花,伞下的人素sE衣衫,眼里是星辰点点。

    你快走几步,扑向他的怀里:“师兄!”

    “最近时节天气变化太大了,我有些担心你没带伞。”

    被戳中错处,你眼神有点飘忽:“忘记了嘛,哎呀,今天卖鱼的婶婶送了他们自己家的酸笋哦,和鱼一起煨半天她说什么都不放就超级鲜。”

    叶问舟并未和你计较这个,只牵着你往前走:“好,就照你说的做。”

    “去年酿的酒最近也可以开了吧?不知道这次味道怎么样呀。”

    你甩着两人相携的手,和叶问舟说着些生活琐事,他一句句应着,间或搭点自己的看法。

    这样的日子已经重复了许多次,你们都相信可以继续牵着手走下去。

    直到Si亡。

    三清山好山好水,还挂着一圈白雾,从内到外都是仙气卓然的胜地。

    可惜出了个你。

    从山顶道场祖师爷几百年种下的那棵树,到山脚王二牛家后院草编的J窝你都祸害过。

    你师傅清风朗月的一位高人,被你气到快把美髯拔了个g净。

    “……当时师傅举着拂尘哇呀呀呀呀——!要是背后再cHa几根旗子就是台子上那个老将军啦。”

    你抛起在林子撸的浆果,扬起脖子,嘴再一张就落到你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