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脱肛对于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意味着什么嘛?

    那就是生活不能自理加大小便失禁。

    一想到我凄凉的晚年必须躺在帮里出资建造的高档养老院里,整天和尿不湿纸尿裤奋战,我那眼睛里都快淌血了。

    “脱肛可以复位,人死不能复生。大叔,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啊!”那小子又加了一句,显然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有种你脱一个给老子看看”,本是极为简单得一句话,却让我这个破喉咙给说得嘶声竭力。

    “噗”那小子强忍着都快满出来的笑,极有眼见的舀了一汤勺水,凑到我干裂的唇皮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就是存了把他剁碎了喂狗的心,面上也不能露出一星半点的味儿来,于是,微微张开嘴唇,咬住汤匙,咽下了那口水。

    “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我一边套他的话,一边用及其饥渴的眼神盯着手中的水杯,“在麻地呆了多久了?”

    “大叔,你管得也太宽了。”那小子又给我喂了几口水,“我们还是来谈谈正事吧。”

    他从外套内层的口袋里拿出一本薄薄的支票本和一支自来水笔,拧开笔盖,冲我笑了笑,“大叔,你出个价。看看你这屁股怎么卖。”

    卖你妈逼。

    要买你自己卖去吧!

    长那么大,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让我自己开价卖屁股的。

    你小子真他妈有种。我被气乐了,伸出手晃了晃,让他从哪来滚哪去。

    “五百万?”那小子撅起了嘴,冲我撒娇道,“不行。太贵了。人家的压岁钱没那么多。大叔,能不能便宜点?拜托了!便宜一点啦,好不好?好不好嘛?”说罢,还用他那双小手在我的肚子上一推一推得。老子连胃酸都要被他摁出来了。

    “滚——”我伸出抖得像得了风麻痹似得手指,指向门口。

    “好吧!好吧!五百万包年价是真的有点贵啦”,他一脸肉疼的在支票本上划下一连串数字,巴巴看了我两眼,又急急补充道:“不过有条件。”他色眯眯地用大拇指在我的下嘴唇皮上拨弄了两下,然后冷不丁地将食指与中指捅进我的嘴巴里搅了一圈,“大叔要用这里给我的大宝贝提供特别的服务。”

    我刚想用牙招呼他一下,谁料,他讲余下的三根手指一齐塞进了我的嘴巴里。我的下颚骨整个被撑开,连嘴都合不拢,更妄想使力气去咬了。

    “既然出来卖,就得有出来卖的样子”,那小子死盯着我的双眼,直到我眨了两下眼,流露出妥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