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劳烦末熙兄了。」殷遂风慌忙地说道,叹口气:「只是觉得我只不过是来找你聊天的,却不小心又麻烦你了。」

    「哼,反正我闲闲没事做,你也不必想太多。」方末熙说,手中针不停。

    闻言,殷遂风又是一阵苦笑。

    他看着这片竹林之上隐隐露出的天空,轻然说:「大道无形,生於天际,世间万物皆有道,道法自然不可违逆,想必你我的相遇也一定是道的一环。」

    「听不懂你在说什麽。」方末熙说。

    「说的也是,抱歉。」殷遂风笑笑。

    方末熙微微掠过对方脸上的那抹笑容,这人的笑容不知为何总是快要消失一般透明,好像留不住似的。

    「以後,」「?」

    他淡然,「以後你若是受了伤生了病,就来找我,不要隐瞒,也不要拐弯抹角。」

    殷遂风讶异地看着他,方末熙则回瞪他。

    然後对方笑了,真实的笑容。

    「我知道了,打发时间对吧。」殷遂风笑道。

    「…..」方末熙心里一阵不爽快又拿针戳的对方嗷嗷直叫,「毒没排乾净前不准离开。」他说:「桌上有茶,等等我泡来喝。」接着便收起银针走进室内。

    那便是第二次见面,一样像个笨蛋似的纯yAn,至此之後,殷遂风会三不五时的来拜访他,有时是带着受伤的人,有时候是自己受伤,却是甚少时候看见他是毫发无伤的模样。

    而殷遂风却总是笑笑着,告诉方末熙他没有事情的强颜欢笑。

    方末熙真的很不喜欢他的笑容,那个笑容好似在告诉他,这个人一点也没有Ai惜自己的打算,很可能随时随地牺牲自己而消失。

    而对方也确实经常什麽也没说的就这样从自己眼前消失,因为那家伙总是在接到飞鸽传书後露出担忧的表情,过没多久就会飞奔出谷外,如果他记得的话就会留下纸条给自己。

    算了吧,反正,就同他一开始讲的一样,一直都不关他的事。

    本来是这样的,一直以为本来该是这样的。

    然而事情却开始完全朝着自己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时却已经来不及了,方末熙发觉殷遂风次次来时身上的伤越来越严重,让他不免开始疑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