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了我手腕,我适时地倒吸了口气。

    他的目光下移,看到了我还在淌血的手腕和他手上的血。

    他像被烫到了一样,火速松开了手。

    他哀伤地看着我,又喊了句“沈耀”。

    我说:还有事吗?没事我……

    我要把门关上,他却顺着门缝挤了进来。

    我没有阻止。

    门关上了。

    我转身进了洗手间,要把还未干涸的血冲掉。

    被他阻止了。

    他不知是什么时候跟进来的。

    他语气强硬,握着我胳膊的手却轻柔。

    他说:伤口会感染。

    我嗤笑一声:感染就感染。

    他深呼吸了一下,强势地把我带出洗手间,拉着我坐到床边。

    他问我:有药箱吗?

    我没有回答,但顺着我的目光,他顺利找到了药箱。

    打开,消毒的、消炎的、包扎的,一应俱全。

    碘伏和棉签都只剩了一少半。

    他似乎也意识到,那一多半用在了哪里。身体僵了一下,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