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不可说也

    仙官高坐莲台上。

    “……是我无能……是我下贱……”

    “……仙人哟,可怜可怜我的儿吧……”

    “……我一定要生个孩子……我得生个儿子……”

    “……我们老严家只剩我儿一个男人了,可不能绝了后……”

    “……生不下来我可以去死!我愿意去死!……”

    “……豁出老婆子这条命也没关系!不然我死了都没脸见严家的列祖列宗啊……”

    “求求您……”

    “求求您……”

    呜咽哭泣祈求祷告灌满了钟季玟的大脑。他合着双眼,却真切地看到严有财的母亲和严有财的妻子跪在他面前,被渴望、焦虑、恐惧、绝望紧紧缠住。

    “仙官。”玄鹿出现在他身后,双手捧着温养了七日的阳精,“照您的吩咐,办妥了。”

    钟季玟漠然睁眼,望着两个严家媳妇的背影,沉默了良久。

    月上中天,四下阒静,唯独严有财的鼾声回荡在不大的院子里。玄鹿背负仙官,再次走进这间阴暗低矮的小屋。

    严张氏依旧蜷缩着身体,侧卧在不大的床边,为四肢摊开的丈夫让出大半床铺。两人睡前显然又胡闹过一番,些微腥膻气随着钟季玟掀开严张氏的薄被扑向他的鼻端。玄鹿皱了皱眉:“我来吧。”

    钟季玟却摇头:“女子属阴,妖气也属阴,恐怕会冲撞结胎。我来吧。”

    细颈玉瓶被仙官的掌心捂热了,瓶口挤开潮湿的阴唇,将生气勃勃的阳精挤入温暖湿润的女穴。钟季玟指尖抵着瓶底,仙力将阳精送入女穴深处,又将那些新射进去不久的劣精挤出来。白浊溢出穴口,钟季玟像被烫了似的撇开眼去。玄鹿一步上前,微凉的掌心挡住钟季玟的双眼。

    妖的血是冷的,妖仙也不例外。钟季玟睫毛一阵颤抖,玄鹿却不退开,反而微微用力,让钟季玟后脑高高束起的马尾顶在自己的小腹:“似乎没有结胎的征兆。”

    这像是贴心的照顾……又像是无言的禁锢。钟季玟还没来得及细想,就皱起眉:“没有?不应当啊?”

    玄鹿垂眸看着微微仰头的仙官,瓷白的脸在昏暗的室内泛着光,像一颗无意间落在尘土中的珍珠。钟季玟双唇微张,困惑的气声打着旋儿涌进耳朵,听得玄鹿胸口一酥,当即想甩着头晃晃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