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耿可心搭在椅把上的手微微用力,指尖开始发白。刚开始听到白为霜醒来的消息,她也是替她开心的,可是后来,她有些怕,因为现在的这些好似是自己偷来的。

    耿可心低头扯了几下身上的宫装,正红色娇艳极了,可是她自己知道她穿浅色衣衫更美。

    耿可心脑中不由想起长姐话,那语气嘲讽至极:“东施效颦,妹妹若是真想博人关注,不如还是做自己的好。”

    那日她在院子作画,长姐不知怎么过来了,本来只在自己院里穿的衣裙便被瞧了去,是白为霜往日最喜欢的樱红流连百花裙。再后来闺秀间就有些离谱了,更是传出自己暗自苦练武艺,欲与白为霜争个高下。她知道这一切与长姐是有些关系的,只是……不知是白为霜不知流言,还是不放在心里,见到自己依旧如往常一般。

    其实她与白为霜并不相像,只是同是一双杏儿眼罢了。白为霜明朗大气,她内敛含蓄,本不是一类人。可至那事之后,旁人说起,倒是戏言一般,比较一下,真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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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白为霜如往常一样,晨起,用了早膳就再书房呆着,突然有人通报,说是晋王妃来了。

    “臣女拜见晋王妃。”白为霜进屋时就见一女子含笑坐在主位,少见的雪娇沙被做成外衣,一支牡丹花沿着腰线往上攀,娇而不媚。三千发丝挽成飞云髻,插入一枚飞蝶金簪,再缀上一枚珍珠,贵气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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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俗气。白为霜行至中间微垂下头,伏下.身子。

    “霜霜,与我客气这些做什么。”耿可倾站起来,手扶着白为霜,将其安坐再另一旁的椅子上,温声道:“倒是我要同你说声对不起,至你醒来今日才过来。”

    “王妃言重了,你如今身为王妃能过来瞧我已经是荣幸了,倒是有些遗憾,没能为你添妆。”白为霜笑道。

    “怎么如今同我这样客气了?莫再说这话令我难过了,现如今只要你安好便行。”美人蹙眉惹人怜。

    “那便莫说我了,晋王爷带你可好?”白为霜看着耿可心红润的脸颊,应是不错的。

    耿可倾闻言突含羞低眉,轻咬下唇:“我……我怀了身子。”

    “当真?那可是过了头三个月?我听人说这头三个月可是危险的。以后莫要为难自己了,你方才也说了你我之间那须这般客气,若真惦记我,派个人过来瞧我一眼就成。”

    白为霜是替她开心的,却还是担忧占了上风。

    “过了,王爷紧张我,头三个月都拘着我,不放我出门。”耿可倾看着白为霜:“你莫担心,我自己的身子是知道的,如今能吃能睡,太医说,这是个贴心的,不闹人。”说罢,又低头,手抚了抚肚子,满是幸福。

    “这般甚好,有了王爷与孩儿怜惜,我等姐妹日后便是不用惦记你了。”白为霜笑着附和。

    “竟胆敢取笑与我,日后瞧我怎么笑话……”你。耿可倾停下话,看着白为霜满是歉意:“霜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