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以后,还是难受,甚至b原先更难受了。

    不是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吗?

    我以为喝醉会好受些,事实却告诉我:你太天真了。

    x腔里似乎堵着东西,窒息般的闷,眼眶中不知什么时候盈满雾水,吧嗒吧嗒流下来,满脸都是。

    其实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此时此刻,我只觉得自己好糟糕、好可笑、好悲哀。

    邹凯将自行车停在烧烤店门口不远处,解掉腰上的带子朝旁边垃圾桶一丢,把我放下,扶着我快要栽倒的身T:"大欢,直接送你上楼?"

    我m0了m0袋子,摇头:"没带家里钥匙,我去店里。"

    邹凯挑眉:"你找Si啊,你爸看到你这样不得骂Si你!"

    我嗤笑一声,自嘲:"想挨骂也挨不着,他才懒得管我呢,他现在有老婆了,nV儿可有可无·····"

    邹凯恨铁不成钢:"欸,大欢,差不多得了,那是你爸又不是你老公,你管他情史呢!你两年后就上大学了,他们碍不着你的眼。"

    脑袋越来越重,视野里的东西夹杂在一起,模糊不清。

    邹凯的声音像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我悲哀的想,其实他压根不懂我在想什么,他只看到冰山一角,而我心里,还藏着无数个角,那是难以启齿的真相,他哪里懂我的挣扎和矛盾?

    我不愿他看不起我,哪怕是喝醉的时候。

    我要强地故作坚强,用拳头捶了他肩膀一下,"好啦······谢谢你啊小凯,我回去了。"

    说着摇摇晃晃往那红sE灯牌下的烧烤店走。

    店里只有一桌顾客,五大三粗的h大海坐在临门的座位那儿刷抖音,见我步伐不稳地走进来,他忙上来扶住我,大惊:"欢欢妹子,你怎么哭了?我靠,你还喝酒了?谁欺负你了?坐坐坐,你跟大海哥说。"

    心里空落落的,脑袋疼得厉害,醉意汹涌而上,我趴在原木sE的圆桌上,眼神迷离,看着他傻笑。

    h大海被我这样吓得不轻,往后厨的方向看了看,挤眉弄眼:"欢欢妹子,你这样被老板看到会骂你的!"

    我嘟嘟嘴,觉得他叽叽喳喳吵得厉害,而且眼睛好像一只大一只小,脑袋上长了两只角,我好奇地撑着桌面爬起来,伸出两个指头,去揪他脑袋上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