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枫的院子距谢康桦的不远,就在他侧后方。

    由于谢安枫尚未成年,与他母亲同住。宁若眉上周刚被谢岐当众踩着给谢康桦做了脸,见谢康桦来了有些忐忑,听他说要见谢安枫,还特意叫了一向沉稳的大女儿谢舒槿一起陪着。

    谢康桦是来兴师问罪的,自然也没顾忌宁若眉,坐了片刻等谢安枫来了便直接开口:“二弟若是约束不了自己的下人自有教导所替你管。商三十九不是你私奴,我已经让谢臻处置了。下次若是二弟再收这些奇奇怪怪的人做私奴,谢臻不能处置,可就只能禀父亲来处置了。”

    谢安枫看了眼母亲,自觉在自己的地盘上,十分有底气:“商三十九怎么了?大哥说话才是奇怪——”

    他刚开口,就被谢舒槿打断了:“大哥教你,怎么能同大哥顶嘴?”

    谢安枫不满:“凭什么……”

    谢舒槿还想阻止他,谢康桦已经平静地看了谢舒槿一眼:“你让他说。”

    谢安枫瞪了眼胆小的同胞姐姐,横着脖子朝谢康桦道:“商三十九虽然不是我的私奴,却也是在我这里服侍了许久的,大哥要处置她也该同我说一声吧?臻先生也不过是我谢家的——”

    这下宁若眉也听不下去了:“住口!跟你大哥顶嘴、还连臻先生也编排上了,谁教你的?”

    宁若眉进了谢家主宅这些年,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女。她年纪渐长,家主身边时时有新人,她虽然是唯一一个有正式名分的妾侍,还是平民出身的良妾,说起来比其余家奴出身的妾侍贵重些,但早已恩宠不在。她要想过得舒心,还得看大管家谢臻为不为难她。

    斥完谢安枫,她却又不由去看谢康桦的脸色:她私下教训安枫倒也正常,可若是谢康桦挑理,她并非谢家主母、安枫嫡母,竟连教训自己儿子也不是理所当然了。

    谢康桦却没跟她纠缠,甚至也没跟谢安枫争这个口舌:“若是该跟你说,自然有谢臻跟你说。你也不小了,听谁的不听谁的也不用我教,只是多想想你母亲、你姐妹,别惹出麻烦来让她们替你收拾。”

    说罢,谢康桦也没管他听不听,起身便告辞了。

    眼看日头毒了,也不知谢陆身体还能不能撑得住……谢康桦有些出神,不知不觉竟去了刑房的方向。

    此时的谢陆还不知主人要过来。他已经两顿食水未进,暴晒让身周的地汗湿了一圈又蒸干,简直快要虚脱了。只是也幸亏暴晒,免了解手,否则还不知要有多狼狈。

    他正闭着眼节省体力,就感觉突然有些阴凉遮过来,谢陆动了动被束缚的脖子,抬眼望去,一时却看不清那人背光的脸。

    “商二,别来无恙啊。”

    虽看不清脸,可这声音谢陆便是昏过去也认得出来。

    “怎么,来看笑话?”他吞咽了一下,润了润干涸的嗓子,调整呼吸,硬是攒出两分力气说话,不肯露出丝毫示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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