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陆微愣,谢康桦再次带了些不耐烦地开口:“转身,我要‘检查’你弄干净没。”

    “主人……”谢陆脸上本就不多的血色更是一点一点慢慢褪了个干净。

    刚刚在主人面前坐在便器上便已经羞耻得深深低头闭眼了,若是……在盆里、让主人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地方……

    心里仿佛有两个声音,一个声音不断发出谴责:难道以自由人的方式生活太久,便无法像奴隶一般行事了么?另一个声音却更有诱惑性,提醒他谢康桦刚刚才说过的,“做不到”的就提早说……

    谢康桦不催促也不赦免,就静静地看着他。谢陆死死咬住唇,手掌攥紧又松开,反复了几次,终于不敢朝着放过自己的诱惑行事,动作僵硬地将盆挪到合适的位置,转过身去。

    他不知道,自己这一个转身,让谢康桦的视线愈发暗下去。

    转身后,谢陆放任自己闭了眼,额头压在地面,摸索着将手伸到背后。

    方才没有不耐也不曾催促的谢康桦这次却不再给他更多时间,微微侧身掩饰自己的生理反应,顺便将视线侧转开来。只是开口时,语气中反而带着浓浓的兴味和恶质:“往高抬。”

    这语气听在谢陆耳中,不啻赤裸裸的精神鞭笞:对于自己来说难以接受的羞辱,对于他的主人来说,却不过跟检查桌腿墙角是否干净没什么区别,甚至自己的纠结难堪对于主人来说竟是种唾手可得乐趣罢了。

    眼中终于容纳不下的湿意滑过皮肤,谢陆努力抬高臀部,手上也不敢再磨蹭。他不知道谢康桦的视线放在哪里,便只觉从背至臀,甚至连自己也不曾看过的后穴都好像被视奸得发烫了。

    咬紧牙,手指狠狠向两边一扯,谢陆感觉到心底仿佛有什么一起裂开了,整个人都狠狠地沉下去,不知尽头。

    开始,后穴本能的收缩还抵过了腹中的汹涌和强烈的便意,只是灌进去的水容量本就已接近极限,不常经受调教的他很快便受不住了,而只要稍稍放松哪怕一瞬间,便再也无法阻止一泻而下。

    不大的卫生间里并没有味道,甚至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清香——那是用来浣肠的液体的味道。为了最大程度地照顾使用奴隶而非使用这浣肠液的人的感受,这种液体对于肠道有不小的刺激作用,但排出来之后一点异味都没有,连看起来都是清澈的。

    谢康桦只扫了一眼盆里的清液,不辨喜怒地抿了抿唇,视线从近乎虚脱地瘫在地上的谢陆身上扫过,声音冷漠地吩咐:“以后最后一次用清水,至于干净程度……要你自己可以喝下去。”

    本来还想说什么,不过谢康桦再次看了眼身上汗淋淋的谢陆便没再开口,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关了门。

    谢陆顿时不再逞强维持着跪伏的姿势,放松力气,全身都软绵绵地趴在地上。

    第一天认主,只不过晚上这么一会儿,他就已经精疲力竭了。

    不久前刚刚下定决心,要在主人身边站稳脚跟,这才不到一天甚至不到半天的时间……便已开始动摇了。

    谢陆稍歇了片刻,待手脚恢复些力气便起了身。他不知谢康桦什么时候出来,也不知道谢康桦还用不用卫生间,却也不敢就这么一片狼藉地放着,忙收拾起来。

    收拾完卫生间,谢陆的心绪也差不多平静下来——既然已经认主,他必须把这条路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