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封不信顾玉宁此刻说出的任何话。

    那双面对哥哥时常盛满温柔的眼晴,也因此变得阴沉起来。

    顾玉宁张了张口,他不是没有发觉顾封今日的种种不对劲,但以往对弟弟的包容让他习惯性纵容着顾封,哪怕面颊上的那只手逐渐往下。

    皮肤微微颤栗。

    当衬衫的纽扣被人解开了一颗时,顾玉宁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般,用手阻挡住顾封的下一步。

    指尖僵硬。

    “哥……”顾封声音中仿佛含满了不解。

    顾玉宁听了出来,但此刻满身都是另一个男人留下的痕迹的他,不应该被顾封看到。

    不是逃避,而是事实。

    “时间不早了。”顾玉宁站起身,淡声道,“我去洗澡。”

    说完,不等顾封说好,便转身离去。

    房间里。

    顾封坐在轮椅上,默默注视着顾玉宁离开的背影,直到卧室的门被人匆忙关上。

    “……”

    过了良久,顾封才像是反应过来似得,轻笑了声,眼中的阴鸷几乎凝成实体。

    浴室内水声明显。

    顾玉宁站在淋浴头下,精致的眉眼被蒙上一层水汽,哪怕不用低头,顾玉宁都能够看清自己身上被孟冠清留下的种种痕迹。

    水珠顺着下巴滴落。

    顾玉宁胸前嫩生生的乳尖旁,是一圈极为醒目的牙印。

    孟冠清在做爱时,不喜欢搞一些暧昧的动作,以往都是直接操的,今天却不知为何,跟疯了一样,一遍遍吻着顾玉宁问他喜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