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g0ng殿群坐落在南都的中心位置。跨过护城河上的汉白玉大桥,就能看见主殿在yAn光下熠熠生辉的盘龙柱和金碧辉煌的琉璃瓦。这就是南凛国的皇g0ng,南g0ng辰出生和长大,却没有多少归属感的家。

    南g0ng辰穿着一身玄sE衣袍迈上雄伟得似乎数不到尽头的台阶,今天是冬日难得的YAnyAn天,风吹起他的袍子将二皇子殿下衬托得更加俊美无铸,飘逸出尘。g0ng人路过皆是目不斜视地叩首行礼,所以一路都没有人注意到,这位南都出了名的活阎王,今日脸上居然带着一点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笑意。

    迈入大殿,众臣工皆肃穆列席,殿内鸦雀无声,只有坐在龙椅上的男人用手指轻敲玉玺,玉玺与他手上的扳指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落到众人耳中却极其压抑,仿佛雷霆迸发的前兆。

    “儿臣来迟了,请父皇赎罪。”

    南g0ng辰在大殿中央跪下,话说得极谦逊,礼数也挑不出一点错,偏就是看上去有一点漫不经心的轻浮,站在他身边的户部尚书陈大人不露痕迹地轻g嘴角,很快又隐没了自己的笑意。

    “昨夜朕命你统领都城守备队戒严南都,差事办得不错,来迟了也不妨,先起来吧,眼下有一件大事。”

    南g0ng辰直起身来整理好袍袖,对上坐在龙椅上头发斑白的男人的视线,天子威仪的目光从头到尾扫视了他一遍,又转向站在众臣工之首的鹤发老人。“你的丞相舅舅要请辞还乡,还要带着秦朔一起走,怎么样,替朕劝一劝?”

    秦丞相俯身下拜,“老臣不敢妄自与二殿下攀亲,请辞实乃是因为老臣昏庸老迈,不堪大任,想求陛下看在我为南凛两朝尽忠的份上,放我回乡躲懒。”

    一时间大殿上所有的目光全部汇集到南g0ng辰身上,连皇帝也似乎饶有兴味地等待看他对于这个消息将会作何反应,南g0ng辰低垂着头,半晌无言,与丞相速来交好的老太傅看不过眼,他是南g0ng辰的老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二殿下唯一的靠山退出朝堂,只留南g0ng辰一人在这尔虞我诈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呢,“秦大人三思啊,你大半辈子都在南都,难道这里的人和事就没有一点值得你留恋的吗。”

    “老臣真的累了……”秦川跪在地上迟迟不起身,老迈的躯T看起来越发弱不经风,没有当年挥斥方遒的豪气与一代名臣的傲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