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伽罗摩上了旗舰,三四十艘三佛齐战船护航向着吴梦定下的地点驶去,蒸汽战船基隆号在前方领航。来到海峡中间时,拉金德拉早就到了,双方的战船相距一千步左右隔着海峡中线对峙,两边都是旌旗招展,甚是热闹。旗舰金定号驶向海峡中线,拉金德拉带着卫队乘坐淡水号也来到了此处,拉金德拉一身正装,头上带着金冠,伽罗摩也是头戴金饰,两人头上都是金光闪闪,在阳光下晃的吴梦眼花,心道这东南亚的君王都是些喜欢摆阔的土豪。

    伽罗摩和拉金德拉是第一次面对面,两人互相不理睬,坐下后都是两眼望着吴梦,吴梦笑了笑,挥了挥手让左右上酒水菜食,招待两位国王和侍卫们。酒过三巡,伽罗摩大赞大宋的酒食,吴梦笑道:“拉金德拉阁下也夸赞过,在下已教会他的厨师,阁下是否也派个厨师来学学。”

    伽罗摩大点其头道:“要、要,劳烦先生了。”x:/

    吴梦道:“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客气了。”通译有了上次的经验,知道吴梦时不时冒出几句成语,也不待对方的通译传话,直接转述给了拉金德拉。

    拉金德拉瞥了伽罗摩一眼,正色道:“先生,该谈正事了吧。“

    吴梦让丁睿将马六甲海峡的舆图拿来,拉金德拉和伽罗摩一看舆图眼睛都直了,这张舆图太详细了,上面连水深都有,只是海岸线略有些差异,上千年后的海岸线自然会有差异,吴梦是边走边改,此处的海岸线还没来得及修改。

    吴梦指着马六甲海峡的舆图说道:“此处扼守了南洋和红海(古代对红海和印度洋的统称)的要道,实在是商家的咽喉地带,三佛齐国守在此处收税,可谓是日进斗金啊。”

    拉金德拉道:“确实是这样,鄙国的商贾来来去去,不知道交了多少赋税,都是花的冤枉钱。”

    伽罗摩怒道:“我们世世代代在这里长大,这里就是鄙国的领土,经过鄙国领土怎能不交钱,鄙国到了注辇国交易还不是要收商税。”

    拉金德拉不屑道:“商贾只是经过注辇国从不收税,上岸交易才收税,哪像你们,经过就要收税。”

    伽罗摩辩解道:“我国商贾如果穿越你们的国境北上贸易,还不是要交过路税,你不要告诉本王贵国不收过税。”

    印度确实要交过税,拉金德拉也不做辩解,说道:“就算交过税也不像你们一样贪婪,一收就是三、四成。”

    伽罗摩继续振振有词道:“我国每年都要整修航道,维持海峡治安,这么一大片海面,人力物力花去多少?”x电脑端:/

    拉金德拉讥笑道:“你们维持的好治安,海面上海盗成群结队,我军不知捕获了多少海盗,问问宋国帝师,他们来到此处还不是被海盗袭击。”

    伽罗摩有些脸红,强辩道:“这些是我国的内政,自会处理好,但是贵国无缘无故攻打鄙国,四处抢劫,比海盗还要凶残。”x

    拉金德拉冷笑道:“就是因为你三佛齐收税太高,导致我国商贾损失惨重,如果你们公平收税,我注辇大军能打上门来,现在不是宋国帝师前来劝解,我军早已攻下浡淋邦,请你去鄙国做客。”

    伽罗摩脸涨的通红,怒道:“你军的主帅还不是作了鄙国宗主大宋的阶下之囚,有什么好得意的。”

    两人像斗鸡一般互相怒视,吴梦开始不吭声,随便他们争吵,看到两人快要闹僵了,笑道:“来来来,喝杯酒,我大宋有句古话道‘和气生财’,两位吵来吵去是吵不出结果的,最后刀兵相见苦的也是老百姓,何必呢?”

    伽罗摩和拉金德拉恨恨的喝干了杯中酒,望向了吴梦,吴梦呵呵笑了两声,说道:“伽罗摩阁下,在下说上几句贵国的闲话,你且听听看在下说的对不对。”

    伽罗摩点了点头,吴梦正色道:“国王陛下,贵国其实有大大小小十几二十个小国联盟,阁下的国王只怕做的也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