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沃尔德与Ai丽丝正面对着彼此,靠在椅背上坐着,相顾无言。

    过了好久,沃尔德才咳嗽了一声,轻声开口。

    「你不须把我们合作看成帝国与你们组织间的正式协议。」沃尔德思索了一下,「实话告诉你,这次的会面安排是出自於我的个人意愿,而所谓的情报交换,也只是我们两个人的私底下的合作,帝国方面并不知情。」

    「你想说什麽?」

    「我被赋予了很高的权限。但帝国高层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透过我对万物归一会的了解与仇很,去展开JiNg确的调查行动,然後在官方人马行动的过程中,得到更多的情报。」

    沃尔德不屑地说:「但帝国高层只想了解万物归一会,想研究他们的力量,想把他们握在手心里,而不是摧毁他们,我知道他们在打什麽主意。」

    Ai丽丝表情微微一动,目光流转着。

    「只要他们有个通盘的了解之後,我可能就被他们抛弃,而他们会用某种方式继续研究万物归一会的理念,甚至默许他们的存在,而届时执意复仇的我,只会是颗被抛弃的棋子。」

    沃尔德看着Ai丽丝的眼睛,「所以为了根除万物归一会,我需要盟友。」

    「我不代表帝国,只代表了我个人的意志。」

    「我相信我的存在会对你们有点帮助……你眼前这份资料是影本,是我在调查过程中,透过情报分析後,觉得你们可能会感兴趣的部分,你可以带回去看看再做决定。」

    沃尔德很认真地说:「一切都在私底下进行,包括现在这场会谈,这里并没有录影录音,我信任的朋友也帮我过滤了这点,这里不存在任何监察装置,所以没有泄漏消息的可能X。我会约你到这里,只是想和你们表达合作的意向,请你们慎重考虑。」

    沃尔德很清楚自己的利用价值在哪,也知道对方迫切需要什麽。

    Ai丽丝只是犹豫了一下,就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作主和你合作。」她拿起桌上的资料,「不介意我先看看?」

    沃尔德点了点头,示意请便。

    Ai丽丝没多久就放下了文件,暗暗吃惊於帝国人员的调查能力。

    这份单薄的资料简浅明确,以时间轴为骨g,进出人数、守卫人数、开放区域、例行活动的数据变化改以表格和图像呈现,让人一目了然。

    单凭这份资料,就算是普通人也能能数据大幅变化,看出拜维斯教堂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

    而其中有几处变化时间点和组织内部的情报来源不谋而合,甚至整份报告後面还下了个结论──拜维斯教堂中央地下室区域被窃取了了某件重要物品,一切变化由此而生。

    「被窃取吗,的确……如果是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Ai丽丝暗想,她对沃尔德点点头道:「最後一个问题,你说帝国不知道我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