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独月此时沉浸在悲伤的回忆里,眼眶不知不觉就湿.润了,几滴眼泪顺着脸部线条滑下。

    这可把苏瑛珏和温镜寒给吓到了,他俩异口同声地连忙问:“月,你怎么哭了?!”

    “抱歉…我没事,只是想起了点伤心的事。”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尘独月伸手擦了擦泪水,强行扯出一道笑容来。

    苏瑛珏见他笑得这么勉强,皱着眉头刚想再问点什么,脑子里却响起温镜寒用传音入传来的话:「不要逼他,等时候到了他自然会说的。」

    瑛珏几欲张口,想了下还是决定不说了。

    温镜寒见场面突然冷下来了,他赶忙上前对着尘独月问道:“月,你不是要找千烑给你的传讯符吗?”

    话题转移得很明显,但正中尘独月想要避开告诉他们那些回忆的需求。

    这并不是他不愿告诉他们那些事,只是因为他实在是不知该怎么说……

    他刚一来这世界时,把他所有的遭遇都说了,唯独没说他与千烑的事。

    千烑对他的感情,他认为就是单纯的徒弟对师父的感恩与崇拜,之所以后面会走错路,少不了魔尊黑耀的从中作梗!

    他身为师父,不能说出‘徒弟对自己有非分之想’这种泼脏水的话

    ——千烑只是一时之间被魔尊蛊惑了,他的本心并没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

    现在温镜寒主动将话题转到别的地方去,尘独月很感谢镜寒的体贴,于是顺着这个话题应道:“…是啊。”

    “是那些三年里时不时就会飞来的符吗?”

    苏瑛珏也是深知要是尘独月真的不想说某件事,就一定撬不开他的嘴,所以她也只能暗暗地在心里叹口气,脸上还要装作对这事很有兴趣的样子。

    “就是那些。”

    温镜寒他们在与那魔头斗智斗勇的这三年间,经常能看到那些携带着如流星光芒的符飞来飞去,他和瑛珏知道肯定是逍遥派的人发来的。

    他们想要接下这些符,但碍于那魔头随时都有可能冲破莲归山的禁制,他们不敢把注意力分散到别的地方,所以就只能够任由那些符过了有效期。

    莲归山十分大,而传讯符就算是特制的,比一般的传讯符持续的时间更久,上面附着的灵力也只有半个月的有效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