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兄弟两个也在等,都在等对方犯错。一旦被抓住再被放大,可能就会与储位无缘了。

    贾环也在等,等一个接近齐王的机会。这种机会很难自己去主动创造,只能被动等待,而且一旦来临,还不能表现得太主动,这让贾环很是挠头。

    而且就算反对楚王,也不能旗帜鲜明,他贾环还没有那个资格去扯旗子。

    至于元春肚子里的那个,注定是与大位无缘。

    不过幸好贾环有个好老师,钱雨本,这位可是齐王的支持者。只要跟着钱雨本多去参加一些官员聚会,那自己自然会被视为齐王这一党的人了。

    平静的京城中,一大队兵丁押着银车进了城门。

    看着壮观的银车,很多百姓都围在路上看热闹。

    “这怕不是得几十万两吧?”

    另一个穿绸缎的胖子显摆道:“这位仁兄可是说差了!按照这些车辆,估计得几百万两!”

    “这是为何?”

    胖子很是得意:“我家姐夫是做钱庄买卖的,估计你们也听说过,和生记!我也就跟着长了点见识!这一车银子,怕不下十万两,这几十车,肯定有数百万两之巨!”

    他的估计不错,这次正是市舶司进的税银。从冬至到四月,几乎半年的时间,市舶司收入约三百余万。

    户部的人今日里也是分外忙碌,这三百多万两银子,可是抵得上好几个布政使司的税收了。

    平治皇帝心情大好,半年三百多万,那一年差不多能有七百万,距离“岁入千万”的目标,还差了一些,但他可以接受,毕竟才开海一年而已。

    户部尚书陈山成在下面奏报:“现如今,江南地面上许多人家都改种桑麻,不算市舶司那边,就是江南各地的府县,税收都要多出两成。”

    平治皇帝问道:“那粮食可够吃?”

    民以食为天,这才是保证天下安稳的前提。

    陈山成回道:“现在市面上的白米,去年水灾之前,是七钱银子一石;现在是八钱,略有上涨。”

    平治皇帝心里忧虑:“这不是好事啊!”

    陈山成说道:“米价不固定,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若是超过一两,那就得慎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