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颜说没带,拿了今日从太医院取的药膏递给他。

    萧倾澜眼眸暗沉,“这比本王给的药好?”

    姜清颜摇头,“王爷给的药珍贵,我舍不得用,放在枕下。”

    她嗓音轻柔,婉转音色被月光渡了一层娇媚,就像枝头盛开的潋滟,对男人有着致命的诱惑。

    萧倾澜眉眼处带着明显的愉悦,嘴角弧度微扬,“你最好说的是真话。”

    姜清颜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真的。”

    萧倾澜替她擦完了药,放下裤管,穿鞋穿袜都柔和了几分。

    他从墙头往下望,问姜清颜,“小时候爬过高墙吗?”

    姜清颜不假思索,“国公府家教森严,没有这个机会,有也不敢。”

    “是吗?”

    萧倾澜唇角溢出浓浓的嘲讽。

    若非他没失忆,还当真信了她这鬼话了。

    但姜清颜的心思一向深不可测,他也未能完全看透。

    且让她藏着吧。

    他把人抱了起来,轻功点地,悄无声息,姜清颜在他怀中显得格外娇弱,萧倾澜叫她少与宁远郡主来往。

    那姑娘脾气不好,冲动易怒,容易给她招致灾祸。

    他还特意解释,“音柔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太傅府和皇祖母的教养也严格,近来许是有些不顺心的事,你别放在心上,本王会时常进宫看你。”

    姜清颜的眼神黯淡了一瞬,恨意涌起,顷刻便要汹涌而出。

    还好她克制住了。

    她从萧倾澜怀中抬头,瞥到那颗树后的一片衣角,斜勾了下唇,“王爷不许我与沈小姐计较,若是她再吃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