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婶一把夺过黄发财手里的碗,茶水一饮而尽,‘啪’地把碗砸在桌上。

    黄发财讪讪看着黄大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错了什么事。

    “娘,到底怎么了?”

    黄大婶越想越生气,在村里生活这么多年,还没谁敢威胁她!

    而今日,她竟然被一个县令儿子威胁!这让她以后在村子里抬头做人?!

    如今细细想来,黄大婶越发觉得庄禾在吓唬她。

    她的确怕县官的权势,但她在京城有当大官手下的亲戚,县官欺负她,她大不了一封信送到京城让亲戚帮忙,但扯上清河郡的庄家人,这就不好说了。

    要知道庄家不但家财万贯还做事豪横,每每去个什么地方都要大张旗鼓。

    想到此,黄大婶笃定自己被耍,恼羞成怒地一拳头砸在桌上,吓得一旁的黄发财浑身猛颤。

    黄发财还害怕黄大婶动手打他,没成想黄大婶直接站起身,二话不说冲出屋。

    “小蹄子,我还治不了你了?”黄大婶气势汹汹跑到邻村,找到几个和自己交好的大娘,添油加醋地讲了纪小纭和庄禾的事。

    “啧啧,这纪小纭看着老实,没想到私底下玩的这么花!”

    黄大婶从鼻子里哼出声:“可不是吗?”

    她嗑着瓜子,不客气道:“和张玉书那么多年的感情说断就断,还逼的张玉书跳河。再说了,人的感情哪能说断就断?纪小纭肯定早之前就和不三不四的男人勾搭上了,张玉书发现真相受不了刺激,这才跳河。”

    张玉书是附近为数不多的秀才,他跳河一事早已传遍十里八乡,如今经黄大婶真假难辨的讲,众人深以为然。

    黄大婶找的这几个外村大娘都是嘴碎的,经黄大婶这么一说,不过一日纪小纭清白不在,三心二意且和不三不四的男人拉拉扯扯的事就传回了下梓村。

    好事的村民找刘惠兰求证,她闻言就朝地啐了口:“纪小纭这浪蹄子差点害死我儿子!”

    “枉费我儿子对她一片真情!以后我见到纪小纭一次就打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