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书抿着唇不说话。

    他不敢告诉刘惠兰自己招惹皇帝不快的事,只能攥紧藏在袖下的拳头。

    刘惠兰见张玉书不说话,皱眉道:“儿子,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你好歹也是探花郎,还是公主未来的驸马,我们若是被赶出去流浪街头,岂不是成为全京城的笑话?”

    张玉书何尝不知?

    但他也身无分文,哪里能弄到钱?

    见张玉书还是不搭腔,刘惠兰一甩胳膊,不管不顾地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

    “日子没法儿过了!如今连回乡的船票都买不起!”

    “呜呜,我真惨啊!”

    刘惠兰哭的满脸是泪:“本以为和儿子来京城是过好日子,结果过得还不如在乡下吃糠咽菜的日子!”

    哭声吵的张玉书头疼,他拧着眉把刘惠兰从地上捞起来:“娘,别哭,你哭也没什么用。”

    “大不了借钱回家。”

    刘惠兰瞪大眼:“你竟然还想回去!”

    “我们风风光光来京城,村里多少人羡慕!我们若是这样回去,岂不是被全村人耻笑?!”

    她坚决道:“我不管,你必须想办法!”

    “村子说什么都不能回去,你不要脸面,我还要脸面!”

    张玉书愈发头疼焦躁。

    刘惠兰根本不知他现在的处境,但凡不是现在的举步维艰,他也不会想到回去的法子。

    “娘,我真的没办法……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