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族长也说:“要不然这样好了!咱们现在就去把赵大夫请过来,问问他到底是不是这样的!毛嫂子,做人总得讲点道理!都是一个村里的人,贺家要不是看在你是个老婆子的份上,人家那么多小厮跟护院,早就把你打一顿扔出去了!”

    “我不管,就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孙子!她季巧巧生的孩子是人,我孙子就不是人吗?凭什么不让丁大夫去我家!”毛健娘继续吼道:“我不管!你们赔我孙子的命来!贺家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能害死我孙子吗?”

    附近干农活的人,路过附近的人,全都慢慢的围了过来。

    听见毛健娘这么说,人群里面有人道:“毛婶子,你要是不逼你儿媳妇儿去干活去洗衣裳,人家也不会没了孩子吧?两个大夫都说要保胎,那天大家可是都听见了的!这才过了几天啊?你就赶人家去干活儿?我看啊,是你自己不想要这个孙子,活活折磨没了,你又来怪人家贺家!”

    “就是这么一回事呢!女人保胎这事儿可重要了!我儿媳妇儿当年保胎的时候,硬是一个月没有做过事情,吃喝都是我一个人伺候的!后来才稳稳保住了孩子!”

    族长娘子说:“毛嫂子,你听见了吗?村邻们可都是长了眼睛的,大家都知道你这是在故意闹事!”

    张泰说:“这位大婶,你也别跟我在这里闹腾了,你直说吧,你想干什么?一看你这样就是来要银子的吧?”

    毛健娘立刻抬起头来,一双小眼睛闪着精明的光芒,她吼道:“你们害死了我孙子,当然得赔钱!我孙子可是毛家盼了很多年的独苗苗!一百两!你们不赔银子的话,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那你就撞死吧!”贺英朗的声音忽然从大门里面传了出来。

    紧接着,就见他扶着季林氏,身后跟着季香香,三个人一起从大门里面走了出来。

    今天小乐乐洗三,贺英朗特意穿了一声绛红色的锦袍,扎着带玉牌的绸缎腰带,显得又富贵又英俊,非常好看。

    毛健娘一看见贺英朗就有点犯怵,不过她还是吼道:“我真的会一头撞死的!你别以为我不敢!你媳妇儿生孩子就金贵,我孙子就是草?凭什么不让丁大夫去我家?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孙子!我要你这个宅子永远都住不了人!”

    贺英朗说:“我已经说过了,你想撞死,那你就撞死吧。这大门口这么大,你可以自己选一个舒服的地方来撞。来啊,你现在就撞,撞不死的话,我们大家都可以帮你。”

    “你……”毛健娘面色一变,“你别想吓唬我!我告诉你,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我没那个功夫吓你,你想讹诈我一百两,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可能给你的!”贺英朗正色道:“毛健来请丁大夫的时候,丁大夫已经在内院给我加巧巧接生了。没听说过正在接生的大夫会丢下生孩子的妇人不管的。再者,我家巧巧前脚生完,丁大夫后脚就被快马送到你家去了。是我家的快马,也是我家的人骑马送过去的。作为村邻,我们贺家已经仁至义尽。你自己折磨儿媳妇儿,让她没了孩子,你不怪自己,反倒跑来我们家讹钱,这是不可能的!有本事你今天就撞死在这里,我告诉你,这栋宅子,我不要了也无所谓。你真敢撞死在这里,我就敢立刻买地盖一栋更大更好的新宅子搬进去住!”

    毛健娘要疯了,她没想到贺英朗居然是这么个硬脾气,她不相信有人宁愿盖一栋新宅子,也不愿意赔上一百两。

    “你别想吓唬我!我告诉你!我是真的敢撞死在这个大门口的!你再逼我,我马上就去撞了!”毛健娘还在那里虚张声势。

    贺英朗道:“大家都让开,把大门让出来,让她撞!我说了,撞不死,我来帮你!”

    张泰也笑嘻嘻的说道:“这位大婶,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们贺哥有的是银子,再盖几个宅子也盖的起!大不了,咱们就不要这个宅子了,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