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启拉远距离,似笑非笑说道:“眼角膜发黏,眼白角质化,眼眶边缘出现红斑……”

    “你这是毒性过敏的症状,最近接触有毒物质了吧?”

    此话一出,邹大福顿时觉得自己眼皮火辣辣的疼,忍不住眯起眼睛,但依旧难掩心中的惶恐不安。

    “可能是我不懂使用方法,百草枯瓶子打开以后凑近看了看,被有毒气体熏到眼睛了。”

    “哦……”宋启继续逼问,“最后一个问题,跟案子无关,纯粹个人好奇。”

    “只是给阳台的盆栽除虫而已,犯得着买一大瓶剧毒农药吗?”

    “再说什么时间买不可以,非要连夜赶去城郊,除虫那么紧急吗?”

    这一连串私人问题,比刚才的例行询问更加难缠。

    邹大福三缄其口,一时间找不到合理解释。

    宋启冷笑一声:“邹行长,如果你不知道怎么解释,那不妨让我来做个大胆的假设。”

    “假设农药不是用来除虫的,而是用来下毒的呢?”

    此话一出,邹大福脸色剧变。

    同时,厨房里传来“啪”的一声脆响。

    一个盘子从葛安丽手里脱落,摔了个粉碎。

    宋启摁着邹大福的肩膀,把嘴贴近他的耳边轻声道:“你觉得呢?邹行长……”

    邹大福强装镇定尬笑:“警官你别开玩笑了,我买农药怎么可能用来下毒?就是为了除虫,仅此而已。”

    “哦,是吗?”宋启不以为然,“卢涛在你家吃完饭,前脚刚出门,你后脚就出去买农药了。”

    “而在你买完农药两小时以后,卢涛在家里触电身亡,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邹大福急忙狡辩:“卢涛是意外触电身亡,跟我买农药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