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的那个姑娘穿着打扮实在是过于朴素了,毕竟能上这艘船的人至少也是中产阶级的,可那姑娘就像刚踏入豪门时的自己,与这游轮上的人格格不入,也不敢放开了玩,这也是为什么王茵音当时会注意到对方。

    按理来说,能举办这么豪华的慈善晚宴,主办方谢囿庭应该不缺钱,怎么样也不至于让自己的女朋友如此随意打扮才是?这可是关乎着他本人的颜面啊?还是说,那个姑娘的男朋友其实另有其人,画风这件事只是巧合而已?

    王茵音决定明天再去那层甲板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见那个女人。

    接连三幅画,都是那位Y国的著名画师所作,但每一幅竟然都拍到了好几百万,甚至有一幅拍到了上千万。

    王茵音不由咋舌:“不愧是大师,画作卖得就是贵,裴敬你觉得这位大师的画怎么样?”

    裴敬自然学习了那位大师的画作鉴赏,他能说出如同教科书一样的答案,可他却遵从本心的回答:“这也许是艺术,但我对这些画没有感觉,欣赏不出这些画的美。”

    王茵音有些意外:“你真这么觉得?”

    “嗯。”裴敬点头,然后坦言:“说到底,人类对美的欣赏是一种很主观的感受,或许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普遍认为某种事物是美好的,但一定也有人会觉得那个事物仅此而已。没必要强行迎合大众的审美,你只是与他人意见不同而已。”

    王茵音听到这话,激动地拍手赞同。

    而下方的裴邢实在有些不耐烦了,他直接拨打了一个电话,忍不住问:“裴敬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没有啊,他还在最顶层的包厢里。”

    裴邢隐晦的抬头看去,然后有些不满道:“那他现在为什么不出价了?是不是你这批商品不行?”

    谢囿庭皱眉:“这不可能,我是按照裴敬以往的拍卖记录来准备商品的。”

    “啧,妈的,你进去包厢里面看看什么情况吧?早知道就让你派人把药放水里了。”

    “裴邢,你疯了,这才第一天!这么明显会打草惊蛇的!”谢囿庭有些不想冒险。

    裴邢冷笑:“让你的女人去啊,我可是调查过了,裴敬那个女伴对女人比较友好。”

    谢囿庭叹了口气,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我只能试试。”

    ……

    剩下的商品也就那些,已经开始重复了,王茵音没了假拍的兴致,收拾东西,准备和裴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