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所有人都没把这件事情当回事儿,毕竟宫里的那些事,诰命夫人们虽然都直击现场,看见了这事的全过程,但是沐夫人离宫之前,已经出言警告,不许众人出外嚼舌根,只当是看了一场笑话。

    然而谁也没想到,这事情才过了一天不到,外面突然传出了风言风语。

    沐烟乔送段沧澜送回府之后,安安稳稳地在家睡了一个多年没睡的安稳觉,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从床上爬起来。

    采菊急匆匆地跑进房门的时候,脸色还有些慌乱,沐烟乔正在给自己涂口纸,见她匆匆忙忙地,以为她遇到了什么麻烦,赶紧回头地问。

    “这又是怎么了?着急忙慌的,后面有人追你?”

    采菊做贼心虚一般,十分谨慎,在门外看了一圈后,才将房门关闭,对沐烟乔道:“小姐出大事儿了,你还有心思在这儿画嘴,赶紧的吧,出大事儿了。”

    沐烟乔挑了挑眉,十分好笑道:“能出什么大事儿?难不成宫里的事情传出去了,不可能吧?虽然皇后娘娘被关了禁闭,但是那些世家夫人又不是疯了,哪有那些胆子去外面议论皇后娘娘。”

    然而,采菊却是一脸的凝重,对还在有心情开玩笑的沐烟乔道:“小姐,这件事情确实传出去了,奴婢刚才去外面买你昨天一直念叨着说的那盒胭脂,回来的时候刚走到一个小巷口,就听见一堆孩童在那里传唱儿歌,明里暗里都是说皇后娘娘教子无方。四皇子殿下嚣张跋扈,居然想占有自己魔皇叔的未婚妻,总之传得挺难听的,虽然没提到您的名字,但是一说是晋王爷的未婚妻,谁不知道啊?怎么办?小姐。”

    沐烟乔一听这话,手里的动作慢了下来,思考片刻,她站起,穿好衣服,跟着采菊出了门儿。

    大街小巷依然热闹非凡,主仆两个一边往外走,一边扯着耳朵四处观察着。

    采菊将她家小姐引入一条小巷子里,刚到巷子口,就听见里面的儿童正脆生生地念着一首儿歌。

    “慈母多败儿,凤凰飞离宫。”

    “嚣张又跋扈,皇子偏要娶皇妻。”

    “龙颜大怒里,双双关禁闭。”

    “晋王妻,不得欺,晋王爷,是皇弟,”

    沐烟乔冷着一张脸,站在巷子口,看着那些小孩儿来来去去地说着一些话,像唱儿歌一样将它念出来,然后蹦蹦跳跳地走远。

    她转过头来,看着采菊说:“这事儿现在有多少人知道?大概是什么时候传出来的?”

    采菊想了想,摇摇头:“小姐,奴婢早上出来的时候,就听见这话了,现在估计酒楼里都在讨论这件事情了,奴婢也不知道这是传出来多久了,要不咱们去酒馆里看看?”

    木烟桥没办法,只能转身,放过那一群孩子,去了附近最大的酒楼。

    果然如采菊说的那样,沐烟乔刚进酒楼里,就看见一楼大堂之中,一个戴着瓜帽,身上穿着马褂和黑色衣服的说书先生,正一手拿着扇子,一手拿着醒目拍在桌子上说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