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那些个乞丐哭天抢地、苦苦哀求,钱独关心里好受许多,又语气轻柔道:“姜公子,你不妨开出条件,要如何才肯将你手上的那几残招交出来?”

    姜言道:“我只要你说得其他文书中的一点线索,不涉及任何具体武功内容,若肯便成交;不肯便罢。”

    钱独关冷哼一声,道:“姜公子未免也太不识抬举,你在襄阳得罪了姓田的,又要和姓钱的翻脸么?”

    “姓田如何,姓钱又如何?终究我是一人,要走要留,你还拦得住不成?”姜言不屑道:“钱帮主不要以为你练就神功,就有依仗,不妨出手试试!”

    “是你以为胜过田某和长叔谋,便觉天下无敌?还是仗着身后那真真假假的宁道奇的关系?”钱独关语带嘲弄道:

    “那长叔谋非中原之人,有奶便是娘,和谁都勾勾搭搭,怎会与田某一条心拼命?

    至于你与宁道奇有没有关系,关系如何,我或许不清楚,不过你绝对不会是他徒弟。”

    他脸上带着得意,将对方“依仗”一条条的都撕扯开来,末了还补充一句道:“况且姜公子真是一人?怕是不想飞马牧场在荆襄一带做生意了罢。”

    姜言叹了口气,若不是忌惮后面这点,也不会跟对方虚与委蛇,不过对方拿来威胁,那便是不得不动手了。他将手中杯子轻轻一抛,落在案上。

    钱独关虽不觉得对方真有以一敌二,胜过田云霄和长叔谋的本事,可也不敢小看对方,当即暗运劲力,凝神静气以待。

    这时高台下忽然传来轻柔的脚步声,两人往下一看,是一个容貌娇俏的女子。

    红色纱裙裹住玲珑有致的身躯,胸前一点白腻在阳光下亮得耀眼,往下束出一袭纤腰,扭动之间,裙摆飘飘,若隐若现,不露半点东西,却又引人遐想。

    姜言对其容貌倒是不甚在意,但这女子之媚,超过他见过的任何一位,多看一眼,那若有若无的熟悉感扑面而来,似与婠婠身上的气息同源,但又明显更是邪荡。

    钱独关见他这幅模样,本是有些生气,忽然又想到什么,脸上转了笑容,道:“买卖不成仁义在,既然姜兄不愿,我也不强求,免得伤了双方和气。来来来,入座!”

    他招呼姜言入座,又朝下面喊道:“清儿,快快上来,我为你介绍你心心念念想要见面的姜言少侠,你肯定喜欢得不得了。”

    姜言心中一动,便知自己猜测的果然不错,这女子当是婠婠的师妹,阴癸派白清儿,精通姹女大法,难怪行走之间,是风情万种。

    白清儿娇声应答,不一会上得亭中,见着姜言,眼睛一亮,媚声道:“老爷平素高傲,极少夸人,却对姜少侠赞叹不已,是以清儿才得知少侠事迹,有了好奇。

    今日一见,不说孤身一人,做下搅动塞外这等惊天动地的大事,就算是这容貌仪表,也是天上仙人下凡一般,叫人心折。”

    这一番话从她嘴里说出,配合双目连闪,想看又不敢看来,面带胭脂色的崇拜模样,若寻常男子见了,怕不是早就沦陷。

    钱独关心中对着小妾的懂事十分满意,哈哈大笑,道:“那清儿你还不好好替姜公子斟酒,敬他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