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婥从来不被两人放在眼里,只有其背后的傅采林,才是最终目标。

    他接着道:“不过我得了贤弟赠予的魔道随想录,钻研几年,也不至于怕他。倒是你得罪的人越来越多,要好好沉淀一下。”

    姜言很想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仔细想想,很多事情,都是自己惹出来的,便缓缓点头,道:

    “之前那些作为,是为了寻访九阴疗伤篇,替商场主治疗伤病,现在这本秘籍已经被我找到,自然不会再轻易外出。”

    王通看了过来,似乎并不如何相信,笑道:“你今日又放下狠话,没见着临走之际,聂敬黑着一张脸。

    怕你这‘夜魔’晚上袭上门去,送他见刘武周、田云霄、朱粲这些个死在你手里的一方诸侯?”

    姜言也无从解释,临走之际,只请对方帮忙,将那杨广头颅,送去太原李阀,行一个祸水东引的计策,随后飘然离去。

    王通一样照办,回头检视书房,只见得他遗留易筋锻骨篇,与以易理而成的降龙十七掌。

    ……

    来时急急,去则切切。

    姜言往西南行进,既不去见素素,免得招惹瓦岗寨;又不往洛阳,不染上其他麻烦。

    专走些人烟罕至的小道,果然是顺顺利利的回了飞马牧场,并没有谁专门找他寻衅。

    此时杨广被杀的消息,已经逆流而上,传回此间,以至人人侧目,神色莫名。

    等见着鲁妙子,他伸手虚点,道:“你每出去一趟,就惹下一堆麻烦,这次更是连天都捅破了。我当年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能惹祸?”

    姜言笑呵呵的道:“还不是师父教导得好,否则徒儿如何能够青出于蓝?”

    商青雅在一旁乐得直笑,见鲁妙子吹胡子瞪眼,连忙阻止,嗔怪道:“好了,妙君,言儿外出多日,不顾劳累便来看我们,你怎么一见面就责备。”

    鲁妙子有些无奈,对姜言道:“你这次闯的祸实在太大,天下无不震动,可不是青雅能够兜得住。

    不说独孤阀、宇文阀,便是牧场周边的襄阳郡、荆州郡、江夏郡,这些个控制在朝廷官员手中的势力,纷纷来函,措辞严厉。”

    “来函归来函,又不派一兵一卒,怕得什么?”姜言不以为然道:“师父不至于连这个也看不出来吧?”

    鲁妙子道:“我自是明白,可牧场中已经有不少人,莫名惊诧。其中尤以三执事陶叔盛,最是上蹿下跳,几次要请你师娘出面,把你逐走,免得牵连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