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太守,许别驾,现在这天气还不是很热吧?”

    李瑄看范昌海和许智满头大汗的样子,笑着问他们一句。

    “不……不……”

    两人赶紧摇头,不禁更为慌乱。

    “都说古代钟离意为属下承担罪责是仁厚,但本帅认为,罪责不是过错。像汉代名相丙吉那样不去苛责醉吐在他车上的随从,才是真正的贤德。范太守,那样的罪名属实后,到底是小过?还是大罪?你要好好掂量一下吧!现在机会给你了,后悔就来不及了。”

    李瑄起身走到范昌海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都督,许智做了什么,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身为晋昌郡长吏,去维护自己的下属。连名相张九龄也会有这样的失误,现在我不敢为许智求情了,您尽管查吧!”

    范昌海突然起身,向李瑄一拜。

    表明和他没有关系,如果查到证据,该问罪许智。

    李瑄又是让人到白土坡,又是审问郡兵。

    一旦那些郡兵被指认出来,谁能经受住严刑拷打?

    郡兵的骑士就五十名,李瑄一抓一个准。

    事到如今,他只能将罪恶全部推到许智身上。

    但范昌海忽略一点,他没和许智商量,就拿许智来顶包,许智自然傻眼了。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晋昌太守范昌海。

    许智也明白那些郡兵靠不住,事情迟早败露,他豁出去了,直接跪在地上向李瑄拜道:“都督明鉴,都是范昌海的主意,属下只是听从范昌海的命令行事,不得已而为之。”

    “你……都督,我没想到许智是这样的人,他死到临头还污蔑我!”

    范昌海气急败坏地骂道。

    如果他官职还在,许智的家人他会好好照顾。

    如果他也栽了,两家谁能奉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