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昌龄语气深沉,从百姓那里了解的情况来看,新安令李銙的罪责巨大。

    他在乡里走访一个多月,一家一户地问询。

    一个县令,在地方的风评尤为重要。如果成为千夫所指,那这个县令一定有问题。

    更何况新安县出现很大一个问题,阻挠新法!

    王昌龄没有找到新安令李銙收受豪强贿赂的证据,只是道听途说,这些不能算罪证。

    但仅仅是阻挠新法一条,就不为李相所容忍。

    李相变法!

    而李相的堂兄却阻挠新法,为地方大族豪强牟利。

    人们会怎么看呢?

    “我在地方为官的时候,如果出现这样的县令,先免职,后审讯,不会姑息。新安令敢阻挠新法,他不想活了吗?”

    李瑄冰冷地说道。

    新安令李銙的问题,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李瑄最痛恨的一类官吏,就是与豪强勾结在一起,欺凌百姓。

    如果这样,百姓会无比绝望,血与泪浸入他们曾经流汗的土壤,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无处申诉之下,那些冤魂终有一日,遮蔽住大唐的太阳,使大唐万劫不复。

    裴宽没有过问,一切全凭李瑄处置这件事情。

    而李林甫眉头紧皱,他没想到李瑄在这件事情上如此认真。

    那是他的堂兄啊!

    难道李瑄六亲不认,不动恻隐之心吗?

    “杨大夫,新安令在御史台是如何招供的?”